听了丁氏一番话,皇上厉正深仿佛有些为难,一边颜婷信誓旦旦。
一边是皇后言辞凿凿,说没有。
厉正深转头望向刘公公:
“刘公公,你对此事怎么看?”
“这个……皇上,奴才可不敢说。”
刘公公望了一眼皇后丁氏,又看了一眼颜婷,见颜婷拼命冲他眨眼睛,刘公公一副很为难地说着。
说实话,刘公公心如明镜似的,颜婷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其实就算皇后真给敬宣王通风报信,也与勾结没有关系。
充其量就是女人间的拈酸吃醋那点事。
可偏偏刘公公恨皇上厉正深,恨得要命。
巴不得他后宫大乱,众叛亲离。
“朕恕你无罪,你尽管说。”
皇上厉正深并不知道刘公公心中所想,低沉的声音说着。
刘公公狐狸般的眼眸转了转,上前行礼:
“奴才多谢皇上,既然如此,奴才便实话实话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眸光在皇后丁氏与颜婷之间扫了一眼,一副低声下气地说道:
“回禀皇上,奴才也不赞同屈打成招……”
话还没有说完,便同时被俩个声音打断:
“皇上,你看到了吧!就连刘公公也同意臣妾的说法。”
皇后丁氏喜出望外。
颜婷则凤眸一挑:
“不用刑,这贱婢,焉能说实话,皇上你可不能听刘公公的。”
“都闭嘴,你们好吵。”
厉正深烦躁地喝了一句。
颜婷与丁氏立刻噤若寒蝉,却听刘公公说道:
“皇后娘娘,颜夫人,奴才话还没有说完。”
“说。”
厉正深厉喝。
刘公公躬身:
“虽说奴才不赞同屈打成招,可颜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云清毕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向着皇后娘娘的。
当着皇后的面,让她说实话,恐怕有点难,公平起见,奴才建议将其拖出去,另寻地方审问,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嗯!这个主意好,这样,这件事便交给你了,天黑之前,朕要听到结果。”
厉正深薄情嘴唇轻启。
“奴才遵命!”
刘公公额首。
“刘公公……”
就在刘公公让人带走云清的时候,皇后丁氏大喊了一声。
刘公公的脚步微顿,可很快便走了出去。
皇后丁氏跌坐在地,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打发走了玉环的金安,心情无比舒畅。
“那个傻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白痴,仅凭自己的几句花言巧语,便如此听话的去杀了冷虎与刘常在。
若有一天东窗事发,只要一口咬定,自己并不知道冷虎与刘常在被杀之事,全都推给那个女人,便万事大吉。”
金安越想越得意,正准备向颜婷报备此事,却听到一阵脚步声,抬眸望去,见一个官差走了进来,双手递给金安一封信:
“金大人,你的信。”
“谁给本大人的?”
金安好奇询问。
那个官差面无表情:
“听说是一个女人。”
“女人?”
金安疑惑,挥了挥手,那个官差走了。
金安拆开信件,看了一眼,立刻点了一个火折子将那封信燃成了灰烬,嘴里骂骂咧咧:
“该死的贱人,简直找死。”
字条是颜玉让玉环写的,意思是:
“金大人只让人给我银子,,都不出来看我一眼,便想将我打发离开京城,是不是太过绝情?
莫不是只是利用于我?我想今夜见金大人一面,以作告别。
若金大人真心爱我,务必来“醉华楼”天子二号房,与我见上最后一面。
独自一人前来,若有他人,我是不会现身的,因为我杀了人,必须小心谨慎,玉环爱大人,请大人不要让玉环失望。”
望着情意绵绵的字条,金安恨得咬牙,可他又怕自己不去赴约,这个愚蠢的女人玉环,不肯离开京城,到时候东窗事发,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如何才能摆脱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
金安来回渡步,心里忐忑不安,思索许久之后,脚步嘎然而止,狠厉的眸子里出现了嗜血冷光。
“既然那个女人找死,便别怪自己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