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便见阿如泪眼汪汪的小脸,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阿如……”
阿祥兴奋大叫,同时眼眸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久别重逢的兄弟,可想而知他们的激动,兄弟二人抱头痛哭。
那场面,让双方人马潸然泪下,仿佛感同身受。
阿如哭了整整一天了,如今又哭,那眼肿得如同青蛙眼鼓鼓的。
阿祥哭了一会,掏出锦帕,为阿如擦了擦眼泪,见其眼睛红肿的厉害,不由蹙了蹙小眉头:
“阿如,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二哥给你教训他。”
说完,撸起袖子,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这段时间,经过勤学苦练,阿祥相信一般人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在剑术方面有进步,如同以前一般,想帮阿如出气。
阿如摇头:
“没……没人欺负我,是……是我们进不了城了,见不到娘亲,我想娘亲了,呜呜……”
说完,阿如再次泪崩。
从阿如断断续续的话里,阿祥了解了大概,一向沉稳的他,懂事的拍了拍阿如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
“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都瞎了,还怎么看娘亲?
干爹不让我们进城,定有他的道理,我们顺从便是。”
“阿祥哥哥的意思是,我们原路返回,不见娘亲了,那我们岂不白跑了一趟?”
阿如挂满泪珠的小脸庞,一脸不悦。
阿祥:“……”
怎么能说白跑一趟呢?我们兄弟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们好好说说话,不好吗?
阿祥如同小大人般说着,盛天一在一旁默默点头:
“他的弟弟果然不一样,长大了。”
“嗯!”
听阿祥如此一说,阿如重重点了点小脑袋,拉着阿祥小手,上了西昌候府马车,阿威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侯爷可算不哭了。”
一行人很快寻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俩个小家伙,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吃、住都在一起,一住就是俩天。
这天,客栈里又迎来了另外俩队人马,小店立刻客满为患。
东越侯府的阿吉与北冰侯府的阿意,在半路相遇,俩人一番热情拥抱,随后便上了一辆马车。
沿途走到这里,天色已黑,本想找个客栈歇脚,却被告知客栈的客人,已住满。
东越侯府的人与北冰侯府的人,立刻不乐意了。
“老板,我们出双倍价钱,你将客栈的人撵走,我们俩家的小主子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北冰侯府的下人,率先说着。
“给,这是定金 ,等你将其他人撵走,余下的银子立刻奉上”。
东越侯府同样财大气粗,将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放在了桌子上,简直毫无商量余地。
店小二望着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心知这伙人不好惹。
可店里住的那伙人,同样也不好惹,他们也带了不少人,顿时有些为难:
“这……”
就在店小二左右为难的时候,正在吃饭的南朝侯府与西昌候府的下人不乐意了,一脸怒意:
“你们谁啊!凭什么撵我们走,你们主子算老几?”
“就是,我说兄弟,你们也太不地道,先来后到的道理,你们不懂吗?识趣的赶紧走,这里被我们包了。”
……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四方兵马可想而知,为了自己的主子有地方住,四方下人各不相让,最后打了起来。
楼上阿祥与阿如正说着话,俩个下人匆匆跑了进来:
“小侯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
阿如:“……”
阿祥:“……”
几乎异口同声:
“为什么啊?”
“来了俩波人蛮不讲理,非说他们主子尊贵,让店家撵我们走,我们的人气不过,一来二去,便打了起来……”
来的两名下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事情经过。
当然都是避重就轻,说的都是对方的不是。
阿如、阿祥瞬间炸毛:
“岂有此理,先来后到的道理,他们不懂?”
“就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猖狂?简直欠教训。”
“走,我们去瞧瞧。”
阿如望了一眼阿祥,俩人点了点小脑袋,一起向外走去,心中暗暗发誓,要给来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他们腹黑四兄弟的厉害。
门口阿吉与阿意还在马车上聊着这段时间在自己府上发生的事,却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俩个小家伙好奇地探头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各自下人回复:
“回禀小侯爷,我们的人正在与店小二商量,双倍价钱,租下他们的旅店,谁知之前住店的几人,蛮不讲理,还说他们的主子比小侯爷你尊贵,让我们带着侯爷你滚……”
传话这东西,也是一门艺术,轻飘飘几句话,全都变了味。
阿吉与阿意也都小眉头紧蹙:
“岂有此理,这伙人懂不懂价高者得的道理。竟然让我们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谁说不是呢!本来好好说话,我们说不定便另外寻地方了。竟然让我们滚,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是时候让他们尝尝我阿意自治的毒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