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眼眸里顿时呈现寒光:
“你怎么知道的?”
属下让人带着王妃与追风大人的画像,挨家挨户打听过了。
云起如实说着。
厉正南:“……”
胡闹,这定是有人故布疑阵,你难道忘了刘天师怎么以耶鲁原真的身份,待在皇宫里了吗?你如此做,岂不败坏王妃名节?
“王爷所言甚是,是属下糊涂,请王爷责罚。”
云起听闻,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厉正南一气之下将颜玉与追风都杀了。
其实他刚刚让人去挨家挨户询问,只是想证明,侍卫们是看走眼了,他不愿意相信追风是那般没分寸的人。
“王爷你去哪里?”
就在此时,云起却见厉正南再次跳上马,向远处疾驰而去,急忙大喊着,追了出去。
尽管厉正南不想相信追风与颜玉有什么,但他依旧想要去证实。
待向宫门口的侍卫询问过后, 终于放下了心,颜玉与追风半个时辰前,便出了京城,所以不可能还在京城,定是有人在故布迷阵。
“王爷接下来去哪里?”
云起见脸色放晴的厉正南,小心翼翼询问。
“回府,拿上本王面具,我们再回宫。”
厉正南幽冷的声音说着。
云起:“……”
尽管他并不明白厉正南想要干什么,可依旧无条件服从命令,摆了一下手。
丞相府里。
丁丞相从皇宫里匆匆回来:
“公子,不好了。”
厉正坤:“……”
出了何事?
“皇宫里,刘天师安插的人,恐怕被连窝端了。今日厉正南带着他的那个面具,指挥着京兆府、刑部,还有兵部侍郎陈不一将皇宫里所有人,进行了排查。
听说连大将军孙华风也调进京城,让他将皇宫团团包围,以防有漏网之鱼,企图逃走。”
丁丞面色凝重。
厉正坤却不慌不忙:
“查的如何了?”
丁丞相叹了一口气:
“大概有百来人吧!其中有易容的,还有心虚,逃跑的,就连户部侍郎也被拿下。”
“公子,看来我们布的阵,没有对厉正南有任何影响。
刚刚属下也接到线报,厉正南已向城门口询问过,颜玉那个女人与追风之事,看来未上当。”
随从阿布听见丁丞相之言,也如实禀报。
“非也,非也”。
厉正坤摇了摇一根手指头,薄情嘴唇里念叨着:
“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话虽如此,可一个人的心念,却是薄弱的。
即便他不想相信,脑海里依然出现了这件事的痕迹,这对本公子有百利而无一害。
本公子要的并不是厉正南一怒之下杀了追风与颜玉那个女人,若真杀了,对我们反倒有百害而无一利。”
“为什么啊?”
丁丞相听到这里,一头雾水。
“杀了,厉正南待知道真相,会内疚。会更防备,这对公子控制他,有阻力。
公子是要厉正南脑海里存在这件事,等他魔毒发作,公子的魔笛一吹,厉正南脑海里所有的事,都会浮现,达到控制他心的目的。”
不亏是跟在厉正坤身边的人,阿布很快明白了厉正坤的意思,为丁丞相做了简单解释。
丁丞相:“……”
魔笛?
厉正坤从怀里掏出一支通体碧绿的笛子,把玩了一下,随后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丁丞相的眼眸里顿时出现痛苦神色,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女儿皇后娘娘,死的画面。
是厉正深杀了自己的女儿,厉正南竟然还包庇他,俩人一丘之貉,全都该死。
就在丁丞相眼眸里呈现蚀骨灼心恨意的时候,笛音嘎然而止。
厉正坤打了一个响指,丁丞相回神,用宽大衣袖擦了一把眼泪,竖起大拇指,道了一句:
“真是一支好笛子。有了此笛,看来这次公子登上帝位,指日可待了。”
与此同时,四方小诸侯也正快速往京城而来。
阿如望着熟悉的环境,眼眸里柒染上了一层雾气。
南朝侯府最先接到信件,所以阿如也是最心急之人。
因为南朝侯府只有阿如与康慈俩人,而康慈又一向唯阿如的话,马首是瞻,所以阿如启程的时间,相比其它几位兄弟要早点。
“康慈哥哥,你看快要到达京城了,马上就能见到娘亲与干爹了,你激不激动?”
阿如兴奋地抓着康慈手臂询问。
康慈:“……”
他的脸苦哈哈:
“我激动什么啊!我害怕。”
康慈被厉正南整治之后,想到要见厉正南,吓得腿直打哆嗦,哪里还会激动,要不是厉正南发话,让他非来京城,他都不想来。
当然还有担心阿如的成分,如今南朝侯府只剩他们兄弟二人,阿如这般小,他必须替父亲保护好阿如。
“康慈哥哥你别怕,干爹与娘亲都是极温柔之人,他们很好的。”
康慈:“……”
自己怎么没看出来,敬宣王可是差点烧死他的人呢!那时的情景,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如同修罗。
就在康慈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一阵马蹄声,接着是一个粗矿的声音:
“敬宣王有令,四方诸侯立刻原路返回。”
阿如一听,小脸当即垮了下来,探出一颗小脑袋,奶声奶气询问: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