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先什么也别说,先让于大夫给你瞧瞧。
纵然厉正南对皇上厉正深再多怨言,如今见其奄奄一息,依旧有些心急。
毕竟抛弃他们俩人之间的兄弟之情,厉正深还是一国之君。
一声令下,于大夫急忙上前,为皇上厉正深诊了一下脉,这一诊脉,可把于大夫给吓坏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发出一声惊恐大叫:
“啊……”
厉正南:“……”
怎么了于大夫?皇上他到底患了何病?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小的,恐怕……恐怕……”
“说。”
厉正南见于大夫惊恐万状的样子,忍不住喝了一声。
“回……回禀敬宣王,皇……皇上他……他已经中毒多日,毒已入五脏六腑,恐……恐回天乏术。”
“你……你说什么?”
厉正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想来找皇上厉正深兴师问罪的,却得知皇上厉正深不行了,这……
“你……你说朕中毒了?这……这怎么可能?不……不……这不可能……不是真的……”
厉正深更是惊呆了,他拼命摇头,嘴里不停呢喃着,后疯了一般大叫:
“庸医……庸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庸医,来人,快来人,将这个庸医,拉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敬宣王饶命,小的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呜呜……”
望着冲进来的一群禁军,于大夫可吓坏了,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连连求饶。
“出去。”
厉正南幽冷的声音喝了一句,周身都是冷冽煞气。
“将这个庸医,拉出去斩了。”
厉正深颤抖的手,指着于大夫,坚持着。
一时间侍卫们进退两难,一会看看敬宣王厉正南,一会又看看皇上厉正深,不知道该执行哪个吩咐。
“皇上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早些时候,臣便劝皇上,换太医瞧瞧,皇上就是不听。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了,皇上难道还要坚持让申太医给你看诊吗?”
厉正南痛心疾首地说着,厉正深沉默地挥了挥手。
禁军们这才转身离开。
“云起,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给本王唤来,为皇上看诊。
另外让人抓捕申太医。”
厉正南掏出腰牌,递给一旁的云起,沉声吩咐着。
刘公公躬身上前:
“回禀敬宣王,申太医他已经跑了?”
“什么?申太医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厉正南听闻,冷冽的长眸顿时透着骇人杀气,这时候逃跑,更说明他心虚。
“昨晚皇上身体再次不适,便差奴才前去申太医处拿药,却发现其已经不在太医院。”
刘公公眼眸一抹异色,躬身说着。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申太医给本王找着。
谋害皇上,此乃满门抄斩的大罪,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厉正南眉头紧蹙,厉声喝道。
“是,奴才马上去传旨。”
刘公公毕恭毕敬,片刻之后抬眸:
“还有一件事,奴才还没有禀报。”
“什么事?”
厉正南拧眉。
“太医院所有太医,已被皇上遣散。”
刘公公尖细嗓音说着。
厉正南回眸望向皇上厉正深,见其双眸呆滞,早已木乃无光,厉正南有种无力之感:
“为什么?”
“昨个颜夫人突然腹痛不已,仿佛要小产,皇上觉得颜夫人生产的月份不足,怀疑其腹中胎儿不是皇上的,便吩咐太医院的太医,为其堕胎。
谁知那个胎儿如此顽固,竟然怎么也打不下来,皇上大骂太医院全是一群庸医,便将其全赶走了。”
刘公公尖细嗓音如实禀报着,厉正南的双拳攥紧,回眸望向床榻上的皇上厉正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皇兄,你怎么可以如此武断?颜夫人她肚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那是一个瘤。
瘤长在肉上,普通堕胎药,又怎么可能有用,你……”
“你……你说什么?颜夫人她肚子里,不是孩子?”
也许是听到厉正南的话,厉正深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他一直以为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是野种,没有想到……
“不是,玉儿曾给她诊过脉,她是因为子宫里长了一个瘤,所以才让她的肚子撑大,根本就不是孩子。
皇上让太医堕她的胎,又怎么可能堕的了,如今皇上将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撵走了,谁还给皇上你看诊?”
厉正南眉宇间染上一抹郁痛,忍不住责问着。
此时的厉正深终于意识到了害怕,他一把抓住厉正南手,恳求着:
“阿南,求你,求你让你的王妃颜玉,来给朕看诊,好不好?
只要她能医好朕,朕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望着皇上厉正深恳求的眼神,厉正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残忍地扒开了他的手腕,满含沉痛的声音问了一句:
“皇上能让颜刚与古医族的人,复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