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奴才,你怎么才回来?”
尽管是训斥,可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刘公公不慌不忙:
“皇上,出事了。”
厉正深:“出了何事?”
“申太医他不见了。”
刘公公躬身上前,眼眸里一抹狡诈。
厉正深声音陡然拔尖:
“什么?申太医不见了?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太医院找遍了吗?有没有到他家中去寻?御花园有没有?”
厉正深接连询问,仿佛申太医是多么重要的人似的。
“找了,全都找遍了,没有,如同人间蒸发似的。”
刘公公低垂的眼敛,强压心中得意。
“找,一定要将申太医给朕找到。就算挖地三尺。”
厉正深怒吼,他在乎的不是申太医,而是申太医手里的药。
“报,皇上,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打不掉,连喝三碗堕胎药,依旧毫无用处。
只是下体流血不止,腹痛依旧难忍。”
就在厉正深为了寻找申太医,而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下人跑进来禀报颜婷的情况。
“一群庸医,没用的废物,连堕胎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朕还要他们干嘛?传令下去,让他们全都收拾铺盖,滚……”
厉正深沙哑的声音怒吼。
刘公公狐狸般的眼眸转了转,不动声色上前拱身:
“皇上,如今申太医不见了,要不要奴才为皇上宣别的太医看看?”
厉正深听闻,一个砚台甩向他:
“净出馊主意,那群庸医,连个孩子,都打不掉,如何能医好朕的病,让他们滚,朕只要申太医。”
要不是此时的厉正深全身虚弱,恐怕便将砚台砸在了刘公公身上了。
刘公公毫不在意的弹了弹身上灰尘,语气温和:
“奴才遵命!这就去传旨。”
说完,将那个下人打发走了,自己也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回眸望向御书房,勾了勾嘴角:
“如此,你便等死吧!”
“贻香殿”里。
颜婷可算被折腾惨了,本来只是腹痛难忍,如今皇上厉正深的一声令下,整整三碗堕胎药,灌了下去。
腹部更加疼痛,伴随着的还有下体流血不止。
“颜夫人,颜夫人,呜呜……”
下人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颜婷,全都发出更咽哭声,她们不是心痛颜婷,而是害怕颜婷失宠,她们深受其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谁都懂。
“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颜婷的嘴里不断呢喃着,可没有人为她去跑腿,一来颜婷平常有些嚣张,二来打掉颜婷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命令,谁敢去唤皇上。
直到颜婷彻底痛晕,也未见到皇上厉正深。
因为此时的厉正深自顾不假,他还在苦苦等着申太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厉正南本来听到颜玉说,申太医很可能是给皇上厉正深服了罂粟,还想回去看看他的。
可望着四周数不清的刺客,厉正南改变了主意,他不是傻子,赶往皇陵,为先帝开棺,这是临时决定的。
就连他这个当事人,也是措手不及。
是傍晚的时候,厉正深才同他说,同意为先帝开棺的。还说开棺宜早不宜迟,为避免先帝暴露在太阳底下,连夜赶路。
盗贼怎么可能消息这么灵通?
何况有如此多官差护送,盗贼这般明目张胆,难道不想要脑袋了吗?
更让厉正南恼火的是耶鲁原真的表现,如此多的刺客,仿佛都冲着他的人而来。
而耶鲁原真等人,只是与盗贼们逗趣,那乒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根本谁都伤不了谁。
倒是云起带的人或多或少受了些伤,这太反常了。
暗卫堂的实力,他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不能说武功高强,可总比一般官兵要高的多,如今竟然挂了彩,可见盗贼们攻击之猛。
而耶鲁原真是皇上厉正深派给他的,厉正南不得不起疑心。
他挥剑利索地砍断两名拿剑攻过来盗贼的手,深邃如墨的眼眸里顿时煞气涌现,那气场竟然让盗贼们全都倒退数步。
可随后又攻了上来,厉正南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握住剑柄,随着手起剑落,一气呵成,连干好几人。
随后飞身上了马车,沉声大喝:
“云起,带着人,护送本王继续赶往皇陵,耶鲁统领留下断后。”
耶鲁原真:“……”
他赶紧踢翻与他打斗的那个贼人,上前说道:
“王爷,还是让末将护送你赶往皇陵吧!毕竟末将是皇上派来保护王爷的。”
“你是主子,还是本王是主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违抗本王的命令,若不愿意,可滚回皇宫去。”
厉正南眼眸里尽显杀意,浑身更是散发着寒入骨髓般的冰冷。
耶鲁原真无奈只能拱手:
“是,属下遵命!”
望着厉正南等人离去的背影,耶鲁原真眼眸里,也同样是一抹诡异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