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刚刚不说?”
厉正南低沉的声音再次询问。
“末将怕敬宣王说,末将寻私。”
耶鲁原真一改刚刚的嚣张,此时谦卑有礼,回答的滴水不漏。
就在厉正南想要询问耶鲁原真是哪里人士时,好做一番调查的时候,追风与京兆府府尹吕木走了进来。
“既然吕大人已经来了,末将觉得敬宣王说的也没有错,末将理应镇守好皇宫,保护皇上,末将先行告退。”
耶鲁原真主动说道。
厉正南:“……”
莫不是刚刚真的是自己多心?耶鲁原真不是来阻碍自己寻找孩子的?
如此想着,厉正南对着耶鲁原真背影,喝了一句:
让兵部侍郎陈不一他一并撤兵,本王不需要你们的帮忙。
“是。”
耶鲁原真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厉正南:“……”
他无语了。
“王爷,吕大人来了。”
追风拱手说道。
“王爷你唤下官?”
吕木毕恭毕敬。
“吕大人,你带人将此处院落,仔仔细细搜查一遍,不要打碎老人家的东西。”
听到追风与吕木之言,厉正南不得不收回思绪,对吕木吩咐着。
而追风望着撤走了的禁军统领耶鲁原真,也是一脸茫然:
“王爷,这人怎么如此识时务的走了,你对他说了什么?”
厉正南深邃的眼神望了一眼大门,摇了摇头,回眸:
“先不用管他,找小世子、小格格要紧,务必搜仔细了。”
“是。”
追风额首,带着一群人向里屋走去,厉正南也不断打量着四周,企图寻找蛛丝马迹。
而耶鲁原真走出院落后,嘴角微勾,一挥手:
“我们走。”
就在刚刚,耶鲁原真与面具男子做了一番布局。
耶鲁原真给面具男子一副老人面皮,带在了脸上。
至于俩个孩子,面具男子说他自有安排,让耶鲁原真拖住厉正南。
刚刚面具男子出来,便是已经安排妥当,耶鲁原真这才识相地离开。
想到这一切,耶鲁原真的嘴角,再次向上勾了勾,跳上了马背。
而厉正南将院落整个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期间不断有官差前来禀报:
“报,王爷,东厢房无异常。”
“报,王爷,耳房无异常。”
“报,内院也未发现小世子、小格格的身影。”
……
厉正南深邃如墨的眼眸如同无底深渊,不由紧了紧手: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耶鲁原真与这个老人真的只是老乡?”
如此想着,厉正南踏步向内院走去,走到内堂,厉正南的眼,再次眯了起来:
“这个老人真干净,甭管是地面,还是桌面,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张字画,都是名家字画,价值不菲。
桌子上还有俩个花瓶,也是上好的古董玉器,都不是便宜货,难道卖老虎,能卖那么多银子?”
如此想着,厉正南沉声喝道:
“那个老人呢?”
“回禀王爷,小的仿佛看见他往厨房而去。”
一个官差听见厉正南询问,躬身说道。
厉正南听闻,眸色一敛,快步向厨房的方向而去。
厨房里,老人正躬着腰,往灶台里添草,仿佛准备烧火做饭,见厉正南进来,苍老的声音询问:
“大人可要将这里一并搜一下?刚刚已经搜过了,若大人不放心,可以再搜。”
老人一语道破厉正南的心思,厉正南反倒不好意思了,他像是随口问道:
“那倒不必,在下见老人家墙上挂的画,仿佛不错,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
因为那几幅画,价值不菲,厉正南觉得里面有猫腻,才会有此一问。
“大人说笑了,老朽虽然不识货,可老朽儿子识货,据说那几幅画价值不菲。是什么名家字画,世面上怎买不到?”
老人苍老的声音不卑不亢地说着。
厉正南不动声色再次追问:
“是吗?若买不到,老人家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是当今皇上所赐。是小儿几年前去狩猎,刚好遇到皇上出巡,遇到山贼袭击,小儿便搭弓上弦,救了他一命,他为了感谢我儿,便赐了几副字画,还有俩个古董花瓶,以示感谢!”
老人家回答的滴水不漏,只是厉正南的浓眉却蹙了蹙:
“老人家认识当今皇上?”
“不识,是小儿与皇上有救命之恩。”
老人不急不缓说着,厉正南点头暗暗记下,
想寻皇上问一下,因为他从未听皇上说过欲刺一事,觉得老人说了谎。
“这锅里是什么?”
厉正南见锅盖紧闭,觉得这是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于是作势要掀开。
老人急忙拦截:
“官爷,这里面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就是水而已。”
老人越拦截,厉正南的眼眸越深邃,最后一把将其推开,“砰”的一声,掀开了锅盖,当场呆愣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