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深完全一副为厉正南着想的样子,还不时用锦帕擦拭仿佛不经意流出的泪水,竟然让厉正南无话可说。
待厉正南走后,厉正深眼眸恢复了以往的阴蛰。
“皇上,颜夫人求见,她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门外刘公公尖细嗓音响起,厉正深脸色恢复了以往的沉稳。
低沉的声音喝了一句:
“让她进来。”
“是。”
刘公公答应一声。
随着“铛铛铛”女人高跟鞋踏击地板的声音响起,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裹着绫罗绸缎的衣衫,挺着一个足有四五个月的大肚子。
颜婷其实自己也挺奇怪的,按理来说,她明明只怀了三个月身孕,可这肚子却一天天在变大。
尽管怀疑,可颜婷却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她吃的好,营养跟的上,所以孩子大了些。
“臣妾参见皇上。”
颜婷刚打算给厉正深行礼,却被其体贴制止:
“爱妃怀着孕,身体不适,便不用行礼。”
说完,一指刘公公:
“给颜夫人看坐。”
“臣妾谢皇上。”
颜婷用手摸了自己圆嘟嘟的肚子,绯唇轻启,一脸得意。
“爱妃找朕,何事?”
厉正深见颜婷坐定,沉声喝问了一句。
颜婷:“臣妾在敬宣王府的眼线说,我姐姐颜玉每天都往返于“爱心之家”,还有王爷书房。”
厉正深抬头:
“那又怎样?“爱心之家”不是你姐姐颜王妃收养的一些孤儿吗?她去看他们,也没什么不妥吧!”
基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厉正深对颜玉也做了一番调查。
颜玉这个女人,若抛弃她是“古医族”遗孤,以及厉正南的女人,这俩个头衔,她可谓是一个十足的好人,就连厉正深对其也是充满欣赏。
纵观颜玉走过的地方,可以说,没有人不说她好的。
收留孤儿,救死扶伤,施粥布施,可以说哪里有需要,哪里便有颜玉那个女人。
“爱心之家”厉正深也是知道的,虽然他与厉正南勾心斗角多年,有些腹黑,有些阴蛰,可他毕竟还是一个皇帝。
有人做善事,他这个皇帝自然不能阻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搭理。
如今听颜婷提起,厉正深有些诧异。
“皇上,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想啊!姐姐天天去,这就有问题了。
那“爱心之家”有什么值得姐姐惦记的?不就一些老孺病残吗?
又不是王爷在那里,她至于每天都去探望吗?
还有,王爷的书房,也有问题。
王爷每天天不亮便出门了,很晚才回府。姐姐她为何还要每天去书房?皇上觉得不奇怪吗?”
经颜婷如此一说,厉正深眼眸眯了眯,貌是还真是这么个理。
如此想着,厉正深低沉的声音询问:
“爱妃觉得这俩个地方,会有什么可疑的?”
颜婷站起身,向厉正深走了俩步,压低声音说道:
“皇上,臣妾在敬宣王府的眼线说,王妃每次去“爱心之家”亦或是王爷书房的时候,都拿着药箱的,臣妾猜测这俩个地方,应该都有人受伤,或者生病。
至于谁受了伤,生了病,这个臣妾便不得而知了。
臣妾在敬宣王府的眼线,几次想进入王爷书房查探,都被侍卫拦了下来,所以无法确定里面到底是谁。
但他们藏着、掖着,总是很可疑的。”
厉正深听闻,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拉过颜婷的手,拍了拍,有些鼓励般说道:
“有劳爱妃了,接下来就交给朕好了。”
“既然如此,臣妾便告退了。”
颜婷要说的,说完,俯身行礼告退。
厉正深挥了挥手,见颜婷走了出去,他沉声喝了一句:
“刘公公。”
“奴才在。”
刘公公听闻,快步走了进来。
厉正深冷沉的声音询问:
“朕让你派去看守敏妃娘娘坟墓的人,可有消息传来?”
刘公公毕恭毕敬:
“回禀皇上,一切如常。敏妃娘娘确实死了。”
“死了?以朕看,未必。”
厉正深对敏妃娘娘的死,一直存疑。
毕竟厉正南除了当天伤心欲绝吐血外,其他时间并没有太过悲伤的样子。他依旧在追查先帝的死,想让厉正深不怀疑都难。
“什么?皇上怀疑敏妃娘娘的死?若如此,咱家让人起出敏妃棺木,看一眼,便知道真假了。”
“不可,在没有确定前,不可打草惊蛇,万一只是朕的猜测,无法同厉正南交代,更无法与朝臣交代,他们会说朕度量小,容不下自己兄弟对他心存怀疑,更容不下先皇的女人。连坟都不放过。”
厉正深犹豫片刻说道。
“那怎么办?不打开棺木,如何知道敏妃娘娘有没有死?毕竟敏妃娘娘的棺木,还埋在土里,没有被人挖掘的迹象。”
刘公公茫然询问。
“颜夫人说颜王妃每天往返“爱心之家”与王府书房,若敏妃没死,朕猜就在这俩个地方。
这样你派人去一趟“爱心之家”看一下。
朕便探一下王府书房,若敏妃娘娘没死,朕定治厉正南一个“欺君之罪”,看他将如何还能每天与朕作对。”
“皇上圣明!奴才这就去准备。”
刘公公毕恭毕敬额首,走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