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因为颜婷的事与皇上厉正深大吵了一架。
颜婷连杀三位诸侯,犯了如此大的罪,非但被厉正深赦免,放出死牢,还封了颜夫人。
这简荒唐至极,还有更让厉正南生气的。
厉正深当着他的面,对颜婷那个女人呵护备至,宠爱有加,厉正南简直气炸。
他质问皇上厉正深是否忘记了“六虎之义”?
建议皇上厉正深罢免颜婷的颜夫人头衔,将其再关入死牢。
等颜婷将孩子生下之后,再处死,为几位侯爷报仇。
可皇上厉正深却极力护着颜婷,还说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不能没有她。
“皇上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个女人她就是一个毒如蛇蝎的毒妇,你怎么可以……”
厉正南指着颜婷,不敢置信地质问着。
厉正深却伸手揽住颜婷腰身,护短般厉声喝道:
“厉正南,注意你的措辞,如今她已是朕的女人,你对她不敬,便是对朕不敬。
朕不允许你如此说她,阿婷她貌美如花,温柔可人,朕爱她。
以后若再让朕知道,你对她不敬,朕定饶不了你。”
“皇兄,她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连杀了我们三位拜把兄弟,你怎么可以……”
为了劝说皇上厉正深回心转意,厉正南与其盘起了兄弟情。然而没等他说完,厉正深便打断了他:
“够了,你再敢骂她一句,朕可要翻脸了,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
朕要赦免谁,难道还得你厉正南说了算?”
厉正深厉声质问着,厉正南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臣不敢,自然你是皇上。”
“知道就好。”
厉正深冷哼,片刻之后一指颜婷:
“以前她固然有错,可如今她怀有朕的子嗣,朕自然不能亏待于她。
朕总不能让朕的皇子,拥有一个罪人母妃,让天下人笑话于他吧?
所以朕才将颜夫人从死牢接出,又有什么不对?”
“可她杀了我们的兄弟,杀了三位诸侯。”
厉正南咬牙。
“那又怎么样?你还灭了九门提督府呢!朕不是照样没杀你?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厉正深反驳。
“臣早就说了,九门提督府不是臣杀的,华子证词,臣不是已经让追风呈给你了吗?
是有一个黑衣人找到他,让他帮忙做了一副与臣一样的面具,灭九门提督府的也许就是那个黑衣人。”
前段时间厉正南让追风整理了华子口供,本想亲手呈给皇上厉正深,可偏逢西昌候被杀,他被陷害,与颜玉一起踉跄入狱。
后来为了寻找真相,帮颜玉脱罪,也为了他自己,厉正南选择假死,在离京前,托追风将华子证词,亲手呈给了皇上厉正深。
“那又能说明什么?你也说是也许,不是吗?那份证词,只能说明黑衣人找那个华子做过一副与你一样的面具,不足以证明,你没杀人。”
皇上厉正深胡搅蛮缠,厉正南双拳紧握,片刻之后,行礼说道:
“既然皇上心意已决,臣无话可说,民能载船,亦能覆舟。
皇上一意孤行,朝臣都看着,百姓都瞅着,臣能做的,只是在皇上做错的时候,善意提醒一下,若皇上听不得臣的谏言,臣便无话可说,只希望皇上将来无悔。”
厉正南抛地有声地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厉正深喝道:
“慢着。”厉正南回眸,声音冷寒:
“皇上可还有事?”
厉正深向前走了俩步,来到厉正南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阿南收手吧!咱们乃是兄弟,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与朕为难?
咱们各退一步,你放弃为颜刚出头,放弃扰先帝清净。
朕便放弃颜婷这个女人,咱们皆大欢喜如何?”
厉正南听闻,瞳孔微缩,眸光死沉,如同墨染的黑夜般,心情复杂地盯着皇上厉正深,双拳紧了又紧,半晌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绝无可能,臣定要一个答案。”
“你……”
厉正深用手一指厉正南,片刻之后扬言:
“既然如此,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朕与你都只是痴情人罢了,你为了颜玉那个女人不惜与朕为敌。
朕同样为颜夫人心动,又有什么不对?”
厉正南听闻,拳头紧握,因为愤怒,指甲都戳破了掌心,鲜血一滴一滴,滴落于地板之上。赤红的眼眸里布满血丝,体内如同电流闪过。
他感觉灵魂深处仿佛有狰狞的魔鬼,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嘶吼:
“杀了他,杀了他?”
厉正南摇了摇头,摇掉耳朵里的魔音,走了出去。
身后颜婷望着厉正南挺拔的背影,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如此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就看不上自己,明明自己与姐姐颜玉长的一模一样啊!”
颜婷眼眸里一抹阴蛰,长长的指甲戳破手心。
“怎么?舍不得敬宣王走?”
一个阴蛰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颜婷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片刻之后回眸望向皇上厉正深,姣臂环住他的脖颈姣喋着:
“讨厌,皇上说什么呢?臣妾爱的是皇上,怎么会舍不得敬宣王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