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颜婷为了荣华富贵与苟且偷生,多次找过颜玉,有了第一次被人打晕的经验。
还有颜玉用银针,扎晕俩个小太监的震惊,颜婷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牢笼外面叫嚣,威胁,恐喝。
可颜玉却总是一言不发,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因为她想到厉正南的死,便心痛,痛的她没有任何心情。
六年前,俩人萍水相逢,厉正南倒在血泊里,她正好上山采药,俩人相遇,她救了他,那时的厉正南随和,善良,没有一丝王爷该有的架子,真的如同一个平民一般。
当时“醉仙山,”那里有一场流行病,很多人患病,颜玉白天给人看诊,傍晚还要到山上采药,真的很忙。
厉正南总拖着受伤的身体,帮她给患者包药,烧水,很是勤快。
那时厉正南谎称自己是孤儿,与自己一起许下承诺,将来一起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就算六年后重逢,厉正南除了一开始与自己搞了一些乌龙,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整个夏邑国的人都在夸他,没有人说他不好。
对待四个小家伙,厉正南也尽到了一个干爹该尽的义务,有着足够的耐性,为何这样一个人,会是她的仇人呢!颜玉每每想到这个问题,便锥心刺骨的疼痛。
一阵稀碎的脚步声传来,颜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她妹妹颜婷来了。
“姐姐,妹妹今日烦闷,想来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颜婷的声音是那般动听,若是以前,颜玉必然会高兴,妹妹来此看她。
就像在古医族的时候,妹妹每次为了追寻“凤命九天”的美梦,总是一失踪便是一俩个月,甚至更久。
虽然颜玉总是百般劝说,告诉颜婷那是不切实际的梦。
可颜婷总是锲而不舍,可每次碰壁回来,颜玉还是很高兴地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关心她,问她饿不饿?在外面有没有人欺负她。
可如今经历了牢狱之灾,还有前段时间颜婷竟然拿着放了鹤顶红的桂花饼,给她吃,以及俩个企图勒死她的俩个小太监,颜玉不再天真,不再妄想她妹妹颜婷会变好。
颜婷见颜玉始终没有说话,意外从远处拖来一张椅子,坐在了牢房外面。
“姐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颜玉:“……”
她如同往常一般不言不语,任由颜婷自说自话。
颜婷接着说道:
“今日是敬宣王下葬的日子,所有朝臣都去送他最后一程了,就连皇上也去了。其实妹妹也想去的,可又怕皇上怀疑妹妹与敬宣王的关系,毕竟妹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总要避嫌的,不是吗?”
听到这里,颜玉终于有了反应,她无神的眼眸望了一眼颜婷,双拳握了又握,眼眸里泪花闪烁,朱唇紧咬。
颜婷仿若并没有看到颜玉的反应般接着说道:
“对于他,妹妹心中其实还蛮矛盾的,说实话,当初留在敬宣王府,妹妹其实是看中他敬宣王的身份,那时妹妹想,既然做不了皇后,做敬宣王的王妃,貌是也不错。
直到那一天,府里来了刺客,敬宣王英勇神武的英姿,彻底折服了妹妹的心。
那一刻妹妹发誓,要一心一意待他,做他的王妃,哪怕不是皇后,我也甘之如饴。”
颜婷说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颜玉,声嘶力吼:
“是你,是你毁了我的决心,你将他的魂,勾走了,就连那几个野种,也处处与我作对。
那天我终于等来了他回心转意,他喝醉了,他说要与我圆房,我以为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好幸福,好开心。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姐姐你身上,还有胎记,你什么时候有的胎记,为什么我从不知道?
一个胎记,毁了我好不容易等来的成为王妃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我?到底为什么?”
颜婷的灵魂深处,仿佛有狰狞的魔鬼,她的脸都扭曲了。
颜玉没有任何同情与怜悯,因为颜婷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更何况如此恶毒的女人,若厉正南能够看上,那只能说明他眼瞎,心盲。
颜婷见颜玉冷冷望着自己,并不发一言,仿佛在看她笑话一般,更加疯狂,她抓着铁栏杆大叫: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因为你要与东越侯大婚,他受了刺激。想用我来代替你,可就算如此,我也乐意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还有胎记?
你对我从未有任何隐瞒,不是吗?为什么要隐瞒胎记的事,让我在他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人?
那一天,他就像修罗一般站在我面前,他想杀了我……”
颜婷泪流满面,爱让一个人成为疯子,尤其是不懂爱,却又妄想爱的人,更加可悲,颜玉眸光清冷地望着颜婷,见她慢慢滑落在地,嘴里不停低语着:
“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输了,如今厉正南依然下葬,他死了,永远不在了,是你亲手杀了他,他再也无法成为我们姐妹之间的阻碍。
他为什么不选我?要是选我,也许他不会那般结局,我也不会与黑衣人联手,不会杀人,不会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