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到此结束,百姓散场,阿如冲县太爷挤了挤眼睛。
县太爷感激地走向他:
“多谢小兄弟,还了本官一个清白,小兄弟是何方人士?”
阿如拱手:
“小的南朝侯康明年之子阿如。”
县太爷听闻,宛如雷击:
“原来你就是南朝侯的私生子?”
“正是小的,大人有礼了。”
阿如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作揖,县太爷的反应却很激烈,一拉自己的夫人:
“夫人快走,天色已晚,我们尽快回府。”
“可……”
县太爷夫人不明所以,回眸望了一眼阿如,却被自己的夫君拽向了轿辇。
阿如趁机用手暗暗做了个手势,远处的阿威得令,带着几人杀向了县太爷与其夫人。
“狗官受死吧!”
依照约定,阿威故意尖着嗓音喊了一声。
“大人小心……”
阿如故作惊慌。
县太爷今日是私会舞姬,所以带的人不多。
而县太爷夫人带的大都是女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阿威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打晕了所有人。
“狗官,看今天还有谁救你,你杀我全家,这笔账该偿还了。”
阿威变着声,又喊了一句。
县太爷:“壮士饶命,此事定是误会,本官只贪污过银子,从未杀过人,请壮士明查。”
“狡辩,去死吧!”
县太爷眼见阿威的剑,刺向了自己的胸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只听“咚”一声,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再睁眼,只见阿如手里拿着弓弩箭,出现在他的面前。
县太爷感激不尽,他怕惹麻烦,回避着眼前这个孩子,如今还是他救了自己。
“老爷,你没事吧!”
县太爷夫人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与黑衣人打斗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向县太爷关切询问。
“没……没事。”
话音刚落,又一个黑衣人冲了过来,直刺向县太爷夫人,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阿如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她:
“夫人小心。”
“啊……”
阿如惨叫一声,倒进了县太爷夫人怀里。
“撤。”
阿威见目的达成,喊了一声,带着人快速离去。
“小兄弟……”
“娘亲……”
昏迷在县太爷夫人怀里的阿如呢喃了一声。
唤醒了县太爷夫人柔软的内心,对阿如产生了怜惜。
“快,老爷,赶紧将阿如送回府,让府医医治,切莫因此丢了性命。”
县太爷夫人说完,使劲抱着阿如,上了轿辇。
这里与南朝侯府很近,俩人把阿如送回南朝侯府。
阿威提前回府,打点了一切,见到县太爷夫人怀里的阿如,一脸惊慌,立刻唤了府医。
眼见一盆盆血水从阿如房间端出去,县太爷与其夫人的心,揪的紧紧的。
御史中丞司空见看到眼前情景,美的要命,巴不得阿如死掉。
趁机约县太爷,明日酒楼喝酒,硬是被县太爷给回绝了。
司空见气呼呼走了,让其再考虑一下,切莫站错队。
本来县太爷与其夫人想等府医为阿如包扎完,看一眼,确定他没事,便走。
可谁曾想,睡梦里,阿如硬是拉住了县太爷夫人的手不放,还不停地唤着娘亲。
阿如甜甜糯糯的声音,加上还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救命之恩,那一夜,县太爷夫人硬是没舍得把手,从阿如手里抽出。
第二天,阿如不停向县太爷夫人道歉,说自己神志不清,还说县太爷夫人与他娘亲一样温柔,所以才会如此。
其实县太爷夫人半点也不温柔,如同悍妇,可被阿如如此一说,还是对号入座,更加疼惜阿如。
“小侯爷,以后好了,常到我们府上坐坐,我让下人给你做好吃的。”
县太爷夫人盛情邀约。
可阿如却摇了摇头:
“夫人以后还是离我们南朝侯府远些。”
“为什么啊?”
县太爷夫人不解询问。
阿如叹气:“如今我父亲走了,南朝侯府今时不同往日,人人都欺负我们,落井下石。
下人们抢了我们南朝侯府的东西,都跑路了,我们南朝侯府……”
说到这里,阿如停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我不想给夫人填麻烦,因为夫人太像我娘亲了,不仅温柔,还很善良,呜呜……”
阿如哭的肝肠寸断,县太爷夫人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南朝侯在世的时候,仁善有加,为我们南方做了不少善事,如今去世,竟然有人落井下石,简直无法无天,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总之,阿如借着柔弱,博取了县太爷夫妇的同情,利用县太爷之手,将之前下人拿走的东西全都讨了回来,还让县太爷一家与自己一条心。
暗卫做了最后总结,厉正南勾了勾嘴角:
“这小子……”
与此同时,阿如正在临时的书房里,愁着小眉头,用算盘,算着讨回来的银子数量,越算越高兴,这些银子,足够南朝侯府众人,维持一段时间了。
就在此时,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黑衣闯了进来,一把利剑,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