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
太后窦氏的寝殿,皇上厉正深正与之闲聊。
“母后可知刘天师现居何处?”
厉正深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水,貌是不经意地询问着。
“哦?皇帝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太后窦氏凤眸一挑,有些意外。
“太后可听说西昌候在驿馆遇害一事?”
“略有耳闻,这与刘天师有什么关联?”
“朕听闻那天,刘天师曾派俩个孩子,去过驿馆,朕想问一下刘天师这样安排,目的为何。”
“竟有此事?哀家怎么不知?”
“母后可知他在哪里?朕想见见他。”
“京城东城区后巷三十五号。”
……
厉正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刘公公,刘公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对了!哀家听闻是厉正南杀了西昌候?这是怎么回事?厉正南与四方诸侯的关系一向融洽,怎么会突然对西昌候出手?”
厉正南杀了西昌候这件事,简直震惊朝野,就连太后窦氏也很是奇怪。
这俩天朝堂上也是分立俩派,有的说这是无稽之谈,是有人陷害厉正南,让皇上厉正深。彻查此事。
以元正一党的则站在皇上厉正深这边,认为人不可貌相,英雄爱美人,为了女人,头脑发热,错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朕也正为此事烦心,太后觉得该如何处置?”
皇上厉正深聪明的将问题,丢给了太后窦氏。
窦氏一双狐狸般的眼眸眯了眯,转头望了一眼身后自己的贴身婢女银莲,银莲识趣说道:
“奴婢暂且告退。”
皇上厉正深摆了摆手,刘公公尖锐嗓音也说了一句:
“奴才门外侯着,皇上有事,便唤奴才。”
一时间“永宁宫”内,鸦雀无声,只剩下太后窦氏与皇上厉正深这对阴险狡诈的母子。
窦氏往前探了探身,压低声音说着:
“皇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四方诸侯已经除掉,不如皇上便一不做,二不休……”
窦氏在脖子上摆了一个手刀,厉正深眼眸阴蛰半眯:
“母后与朕想到一起了,只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若朕立刻下旨杀了厉正南,恐惹人怀疑。
如今到了今天这一步,朕更得步步为营。朕在等元正与颜美人说服所有朝臣,一起上奏杀了厉正南,朕再下旨。”
“颜美人?”
窦氏低语,片刻之后蹙眉询问:
“哀家听说皇帝刚纳进宫一个女人,对她甚是宠溺,她是什么来路?哪家大人的千金?”
厉正深勾了勾嘴角,神色冷漠地说着:
“古医族颜刚之女。”
“什么?皇帝你疯了?你怎么会整那么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就不怕有一天引火烧身?”
听闻颜婷乃是古医族颜刚之女,太后窦氏猛地站了起来,简直被吓了一跳。
厉正深抬手持壶为窦氏倒了一杯茶水,墨瞳幽深冷郁,低沉的声音说道:
“母后莫怕,那个女人与别的女人不同,她有野心,又很自负,一直做着“凤命九天”的美梦。
既然如此,朕便给她这个梦,让她好好做下去,等她帮朕将厉正南除掉。
到时候朕再帮厉正南申冤,彻查此事,等查到那个女人,朕也只能忍痛割爱,大义灭亲,元正、颜刚之女……所有对朕有威胁的人,都将不复存在。
而朕是一个明君,一个好兄长,不是吗?”
“此计甚妙!”
阴险狡诈的母子俩人相视而笑。
就在此时,刘公公突然走了进来,与皇上厉正深耳语一番,厉正深瞳孔大睁:
“你说什么?敬宣王他遇刺了?什么时候的事?谁伤的他?”
“回禀皇上,听狱卒说,好像是颜玉那个女人,她把敬宣王给刺伤了,死牢那边请示,要不要宣太医,去给敬宣王瞧瞧?”
“瞧什么瞧?一个死囚而已,有什么好瞧的?”
皇上厉正深还没有说话,太后窦氏已经凤眸一挑,厉声喝道。
刘公公见皇上厉正深迟迟没有表态,以为是默认了太后窦氏的话,便额首说道:
“是,既然如此,奴才便吩咐下去,让其自生自灭吧!”
“慢着。”
就在刘公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厉正深威严喝了一声。
“皇上,可还有什么吩咐?”
刘公公再次请示。
厉正深扬言:
“去,到太医院宣几名太医,随朕到死牢瞧瞧。”
“皇帝,你……”
太后窦氏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厉正深威严喝道:
“太后无需多言,朕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