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京城大街,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诡异叫声,伴随着毛骨悚然叫声的,还有兵器碰撞声,以及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厉正南,你简直太让本侯失望了,你怎么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为了这个狐媚的女人,你丧失了做人原则,黑白不分,做尽荒唐事。
连这个女人杀了我们的兄弟,你都蓄意包庇,你如何对得起我们死去的兄弟,本侯真是瞎了眼,才会与你结拜……”
眼见西昌候盛怀玉的剑,到了胸前,厉正南腾空跃起,飞起一脚,将其踹向一旁,躲开了他的剑,眼中同样迸发出滔天怒火:
“西昌候你到底有完,没完?为什么一定要说玉儿她是凶手,本王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玉儿她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而且他的目的不纯,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你为何不相信?”
“这分明就是你的措辞,今日说什么本侯也要杀了这个狐媚女人。”
盛怀玉一边用冰冷语气说着,又向厉正南横扫一剑,趁着厉正南躲闪之时,扑向颜玉。
厉正南闪电般挡在了颜玉身前,用剑柄隔开了西昌候盛怀玉的宝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多说了,你要杀玉儿可以,从本王的尸体上踏过去。”
厉正南解释了一晚上,口干舌燥,可盛怀玉就是油盐不进,他失去了耐性。
对盛怀玉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自从知道三位诸侯死了,他很清楚敌人下一个目标,便是他。
心病的原因,让他开始疑神疑鬼,每晚噩梦连连,梦见颜玉提着剑杀他,将其大卸八块,还嘲讽他:
“你不是想杀我吗?我便让你死无全尸。”
盛怀玉每天都被噩梦惊醒,所以对于颜玉,他宁可错杀,也不想放过。
只要杀了颜玉,他的噩梦便不会再出现,便可以做一个美梦。
然而这些话,他不能说,他乃是一方诸侯,若要让人知道,他怕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厉正南退让了一个晚上,他一直赤手空拳与盛怀玉打斗,如今见盛怀玉冥顽不灵,厉正南也火了,他终于开始拔剑。
“乒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此起彼落,颜玉在一旁焦急大叫:
“王爷,侯爷,你们别打了,我求你们了,不要再为了我打架,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谈谈,多想想以前的情谊,求求你们了……”
……
颜玉不喊还好,这一喊,盛怀玉眼中煞气更重,不光没有停止,还加快了攻势。
“墨云,你好好保护王妃,以本王看,这西昌候就是疯了,冥顽不灵,本王让他清醒一下。”
厉正南虚晃一招,躲开了盛怀玉的攻势,对墨云吩咐着。
墨云额首:
“王爷小心。”
一时间厉正南也使出全力,与西昌候打斗了起来,刀光剑影,如同闪电一般,简直晃瞎众人的眼睛,颜玉急得直跺脚。
眼见双方都挂了彩,她更加难受,急得抓耳挠腮,一把抓住墨云的手臂,焦急说着:
“墨云,你快派个人阻止他们,他们再打下去恐出大事。”
墨云望了一眼手臂上颜玉的手,貌是不经意地将其拂开,一本正经说道:
“不妥,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插手,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王妃请放宽心,王爷心中有数。”
颜玉:“……”
什么兄弟间的事,这分明要出人命。
见墨云没有帮忙的时候,颜玉急了,撒腿便向厉正南与西昌候冲去,她要去阻止,她不可以让他们兄弟,为她伤了和气。
可刚跑了俩步,便被墨云一把抓住手臂:
“王妃打算干什么?那边刀剑无眼,莫要伤着,王爷让属下保护你,你……”
“可不能有事?”
这几个字,卡在了墨云喉咙里,因为颜玉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用银针扎了一下他的手背。
趁着他愣神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了打斗圈。
与西昌候打斗了几百回合,厉正南彻底失去了耐性,他不想再退让,想快些结束这场打斗。
眼见西昌候再次将剑,刺了过来,他飞起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宝剑,又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侯爷小心”
就在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影,窜了过去,一把推开了盛怀玉,因为身高的原因,厉正南的那一掌,迅速拍向了颜玉的天灵盖。
“王妃小心……”
远处墨云惊恐大叫。
厉正南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收手,他余悸未消地上下打量着颜玉,握住她肩膀,焦急询问着:
“玉儿,你没事吧!本王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颜玉摇了摇,绯唇轻启:
“王爷别担心,我没事。”
“吓死本王了,幸好你没事,否则本王会恨死自己的。”
厉正南紧紧抱住颜玉,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有多在乎颜玉。
盛怀玉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颜玉涉嫌杀害三位诸侯,让他很生气。
可刚刚不可否认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救了他,他张了张发涩的喉咙,最终吐出了一句话:
“为何要救本侯?你不是想杀了本侯吗?”
颜玉推开厉正南与盛怀玉对视,绯唇轻启:
“因为侯爷乃是王爷的兄弟。我不想侯爷出事之后,敬宣王难过。
前段时间我们偶遇之时,那是我们准备去往西域,阻止背后之人杀你。
因为敌人已经连杀三位诸侯,王爷说要防患于未然。”
“他有这么好心?”
因为一见面便掐架,西昌候还不知道厉正南与颜玉打算到西域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