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车夫一阵感动,不由唤了一声。
“咳!”
颜玉叹了一口气,有些歉意说道: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走吧!”
“姑娘你犯了什么错?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车夫见颜玉仁善,忍不住关切询问了一句,颜玉摇了摇头,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只不过是有人冒充她,杀了人而已,这话能说吗?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这个车夫不过是寻常百姓,又能帮她什么,还是不要连累他的好,只希望南朝侯康明年能够听她解释。
“带我去见南朝侯,我要见南朝侯。”
如此想着,颜玉绯唇轻启,喝了一声。
“放心,你很快便可以见到侯爷了,只不过见侯爷之前,你得先见一下苗夫人。”
其中一个官兵阴阳怪气地说着。
颜玉:“……”
她茫然不解,什么意思?为何见南朝侯之前,还要先见苗夫人?她记得南朝侯康明年的夫人姓苗,是她吗?她什么时候拥有如此大权力了?权利竟然比南朝侯还大?莫不是见南朝侯还要向她提前预约?
好多问题,困扰着颜玉,可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官兵们毫不客气地推揉着颜玉:
“快走,再不快点,老子打死你……”
其中一个官兵,更是狠狠给了颜玉一脚,颜玉猝不及防被踢到在地。
“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
“鬼叫什么?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叫?要不是苗夫人有令,抓到你,将你带到她面前,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又一声阴冷的呵斥声。
颜玉:“……”
这东越侯与南朝侯是拜把兄弟,关系不一般,自己是知道的。
可这些官兵和苗夫人为何如此为难自己?他们也是因为东越侯?才对自己如此狠心吗?
太多的问题困扰着颜玉,颜玉百思不得其解。
南朝侯府内一片沉痛,短短几天,府里接连死了俩位主子,怎能不让人难过。
先是大少爷康仁,后又是一家之主康明年。
“老爷,呜呜……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就是不相信,如今怎么样?就连你也被那个贱人给杀了,呜呜……老爷,呜呜……你就这么死了,你让我以后与康慈可怎么办?我们南朝侯府可怎么办?呜呜……”
康明年的夫人苗氏哭声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呜呜……爹爹,我发誓一定会杀了那个贱人给你报仇,还有大哥,他定也是被那个野种阿如给害死的,等抓到那个贱人,我要将他们都杀了,给你与大哥报仇雪恨,呜呜……”
康慈的小眼睛里溢满泪水,拳头紧握,恨得咬牙切齿。
……
“夫人,抓到了,抓到那个贱人了……”
……
远处传来下人们的呼喊声。
苗氏猛地站了起来,一双凤眸射着幽冷光芒,厉声喝道:
“你说什么?抓到那个贱人了?”
“是。抓到了,是在城门口官兵搜查的时候抓到的。”
下人毕恭毕敬回答着。
“来人,走,跟本夫人一起去给老爷讨个公道。”
苗氏阴冷的声音说着,带着一群人往府外走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府里一处偏僻厢房,阿如趴在地上,虚弱地拍打房门大叫,他的嗓子都喊哑了,可却没有人搭理他。
他已经三天水米未进。
十天前,他的父亲康明年将他带到府里,苗氏得知自己儿子康仁死了,痛哭不已。
当听闻康仁是死在阿如的弓弩箭下,一口咬定是阿如杀了康仁,让南朝侯康明年杀了阿如,为她儿子康仁报仇。
康明年百般解释,可苗氏就是不听,坚持说阿如在弓弩箭上做了手脚。
见康明年维护阿如,苗氏与康明年大吵了一架。
阿如有些心虚,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康仁葬礼,按理来说,阿如作为亲兄弟应该参加的,可苗氏却死活不肯。
苗氏说,别的事她做不了主,她儿子的葬礼她还是做的了主,康明年知道她因为康仁的死难过,便不与之争辩,劝阿如乖乖待在房中,不要出来蹙苗氏眉头。
阿如本来就不喜康仁,加上康仁又屡次害他,还害他娘亲颜玉跌落悬崖,他压根也不想去参加他的葬礼。
按照惯例,人死后,要停尸七天,开始几天,还有下人给阿如送饭,对阿如还算客客气气。
直到第七天,阿如突然发现下人们一天都没有来送饭,早上没来,阿如以为下人晚些会来,中午没来,阿如以为是下人们忙的把他忘记了。
直到晚上阿如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急忙去开门,发现不知何时门已经落了锁。
阿如拼命拍打房门,却没有下人搭理他,他只能呼唤自己的父亲康明年,这时有一个下人阴蛰蛰说道:
“行了,别吵吵了,你也没有脸唤侯爷为爹爹,你这个野种,侯爷早就被你那水性杨花的母亲,给杀了,要不是苗夫人在忙活侯爷与大少爷的丧事,没空搭理你,你恐怕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骗我,呜呜……”
阿如本来已经哭干的泪水,回忆起三天前,下人说的话,再次泪崩,他不相信他爹爹康明年已经不在了,更不相信他娘亲颜玉,会是杀死他爹爹康明年的罪魁祸首。
就在阿如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锁链开启的声音,门“吱嘎”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