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面对扑面而来的四个小家伙,顿时有些迷茫,这些小家伙是傻子吗?怎么见了自己,都叫娘亲?
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她不是在颜夫人的房间吗?
她清楚的记得敬宣王撒下天罗地网在找她,颜夫人让小兰把自己藏了起来,直到刚刚不久,颜大夫接见了她,并用温柔的声音安抚说,让自己别怕,她会摆平一切,向王爷解释清楚。
接着还亲手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让她压压惊,之后为何会出现在九门提督府门外,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放开娘亲,坏人,坏人走开。”
“走开,不要抓着我们的娘亲,娘亲是我们的。”
四个小家伙用胖嘟嘟的身子,将俩个官兵挤开,又是抱大腿,又是搂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对他们娘亲的想念,还有关怀:
“呜呜娘亲,我们来救你了,好想你哦!”
“呜呜娘亲,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娘亲,我们好担心你,呜呜”
“娘亲,阿意好怕你丢下我们,呜呜”
小草:“”
这什么跟什么啊?谁是你们的娘亲,我不是啊!你们都是傻子吗?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识。
小草张了张嘴,刚想训斥这四个小家伙,可却发现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不,不要”
小草心里呐喊,惊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颜夫人的那杯茶水有问题?
此时的小草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了当,颜婷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自己举荐给敬宣王,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一颗棋子。
“就是她,就是她,元统领,那天公子就是被这个女人下的毒,她威胁公子放了那四个小兔崽子,结果公子把人放了,这个女人也给了奴才解药,可就在奴才拿给公子的时候,她又换了这身衣服,来到了公子房间,将解药给拿走了,还迷晕了奴才,导致公子惨死,元统领杀了她,为公子报仇。”
就在此时,人群里传来小柱子激动的声音。
小草:“”
“不,不是我,不是我”
小草连连摇头,俩只手不停摆动,嘴唇张了张,想要说出这一切,都是颜婷那个歹毒的女人做的,与她无关,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厉正南眯了眯眼眸,尽管他与颜玉并不很熟,可他却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颜玉,而是他府上的那个女人颜婷。
俩人固然长着同一张脸,可颜玉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陈,宛如洁白的皎月,衣衫也是有所不同的,这个女人衣衫华贵,而颜玉向来朴素,没有太过华贵的衣衫。
这个女人来这里干什么?还有她刚刚在府上跟自己说,蝴蝶发簪送给那个叫小草的奴婢了,那她现在头上带着的是什么?不就是他让她交出来的蝴蝶发簪吗?
想到这里,厉正南眼中出现了异样的神情,莫不是真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在“醉华楼”给颜玉与裴安下的套?颜玉既然没有约裴安,那必是眼前这个女人约的不是吗?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元目的死,可真的与她有关?若果真如此,此女人恐怕真的丧心病狂了。
陷害、不惜杀人嫁祸,只为了除掉自己的亲姐姐,这种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如此,本王也绝不姑息养奸,尽管她曾救过他,他可以纵容她一切事,但绝不会纵容她杀人。
厉正南双拳紧握,脸上清白交错。
“敬宣王为何不说话?莫不是无话可说了?”
元正一双淡薄的眼眸,瞪向厉正南冷言喝道。
厉正南没有搭话,还是一指小柱子说道:
“你确定那天,那个女人穿的就是这身衣衫,抢走了你家公子的药?”
“回禀王爷,没错,就是这身衣衫。小的没有说谎,若不是她抢走了我家公子的解药,公子他也不会惨死,呜呜”
小斯说完,仿佛很伤心般大哭起来。
“衣衫?”
小草一听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顿时又是一身冷汗,这不是颜夫人的衣衫吗?怎么会穿在她身上?
厉正南眉头蹙起,冷眼扫了一眼小草冷冷询问着:
“你难道不为自己辩驳一下?本王公正严明,若人真是你杀的,本王绝不包庇,但若不是,你说出来,本王也可以为你做主。”
小草一听,狠狠推开抱着她的小家伙们,扑倒在厉正南的脚下。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办法她只能哭啼,磕头,希望敬宣王厉正南能够救救她。
可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分明是无话可说,认罪求饶。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个女人她自己已经认罪,敬宣王难道还要包庇她吗?”
元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氤氲着杀意。
“娘亲,娘亲,不要再磕了,你的头都磕出血来了。”
“不许欺负我们娘亲,娘亲不会杀人。”
“你们要敢欺负娘亲,我我就跟你们拼命。”
四个小家伙被小草推了一把,全都倒在地上,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看到她们的娘亲正在一个劲的磕头,额头都渗出了鲜血,心痛万分,不顾疼痛,紧忙上前七嘴八舌地说着,并想拉自己娘亲起来。
“走开。”
小草心里大吼,狠狠地再次推开四个小家伙,依旧不停的磕头。
四个小家伙只有五岁,自然经不住小草奋力一推,全都扑通扑通再次跌倒在地上。
四个小家伙还从来没有被颜玉如此虐待过,如今俩次被推倒,顿时有些委屈,眼中氤氲起了泪珠:
“呜呜娘亲,痛,痛。”
“娘亲,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推倒我们,阿意屁股疼,呜呜”
娘亲,呜呜,你别这样,这样我们觉得好陌生,呜呜
厉正南跨步上前,将四个小家伙从地上拉起来,拉在自己跟前,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