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正淳受伤,刀白凤顿时怒道。
“你干嘛踢我丈夫?!”
秦红棉也慌了神,心疼起自己的情郎来。
“段郎,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段正淳要的就是这效果,当即便装腔作势的唉哟连天。
三人争斗至此,一旁的钟万仇却看出了破绽,冷不防的冲过来抡起九环刀,照着段正淳便是一刀砍去。
刀白凤见状,急声喝道。
“住手!”
秦红棉自是不用多言,反手挥出修罗刀,便朝着钟万仇攻去。
这二女武功颇高,钟万仇只得回刀招架,情急之下,大喊道。
“姓段的,你这老白脸,驴软蛋!靠娘们儿救你性命,算什么好汉?”
段正淳哈哈大笑几声,也不再装模作样,纵身而起,刷刷刷的连挥三剑,直接逼得钟万仇踉跄倒退。
秦红棉见他哪像是有事的样子,顿时气恼道。
“你根本就没受伤?!”
刀白凤冷哼一声,顺口附和道。
“这家伙最会骗人,你怎能信他了?”
秦红棉气急羞恼,转而又挥刀砍向段正淳。
刀白凤自然舍不得让她伤了自己的夫君,当即又和她打作一团。
在一旁观战的段正明见自家兄弟跟两个女子纠缠不清,却也知道段正淳的风流,当下只是摇头暗笑,示意身旁的随从道。
“光顾着看热闹了,险些耽误正事。你们进去搜搜,先去护得誉儿周全。”
“是!!!”
随行的大理高手抱拳应声。
........................
与此同时。
万劫谷中,石室地牢。
钟万仇本来被甘宝宝骂了一顿,还想着再等等看。
没想到段正淳这么快就赶到了万劫谷前,他情急之下直接下令,将木婉清和段誉关在了一起。
在这之前,自然也将段延庆所给的阴阳和合散给二人服下了,只求段正淳等人赶来时能见到他的一对儿女成了好事。
吩咐好手下之后,他急忙前去迎敌,却没有注意到甘宝宝偷偷走向了那石室。
她这次赶去石室,一来是为了解救段誉,再者也是突然醒悟过来,一定要亲手杀了陈玄泄愤。
她本来还以为那石室外一定有不少人看守,心下正琢磨着该用什么说辞。
不想走到地方一看,那门口压根就没有什么人。
“奇怪,这里怎么连个看守都没有?”
她正觉诧异,突然听着暗处有什么小动物叫了一声。
“钟灵是你吗?”
见甘宝宝听出了闪电貂的声音,只见一个二八年华的小丫头从暗处走了出来,脸色惊慌道。
“母亲。”
甘宝宝一见钟灵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便已经猜出了她怕是惦记着她那段誉哥哥。
不过眼下她也想要把段誉救出来,当即问道。
“那段家公子可是在里面?”
钟灵抿了抿嘴道。
“他给人用大石堵在石屋之中了,怕是连门都打不开。”
甘宝宝闻言柳眉微微一皱,只道。
“你这死丫头,非得多这些事。你爹爹若是知道了,非得杀了你不可。赶紧给我回去!”
她突然发脾气,自然是把钟灵给吓了回去。
钟灵前脚刚走,甘宝宝心下正暗自琢磨那石室前的大石该怎么推开的时候,突然听着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她心下一凛,正想躲起来,但抬头一看却被吓得俏脸煞白。
只见那暗处一个年轻人信步走来,在她面前数步开外便停下了脚步。
那人精赤着上身,显出胸膛臂膀上匀称而明显的肌肉线条,一眼看去便极有阳刚霸气。
树洞外的阳光正好没照到他的脸,只是照到他的胸膛。
不知他是经历了什么,身上汗如雨下,反倒像是抹了一层桐油,显得油光发亮。
甘宝宝一见他胸口的抓痕便意识到了什么,心虚之下扭头便想跑。
可惜还没等她转身迈步,那暗处的男子便漠然道。
“钟夫人,刚才那丫头是你女儿钟灵?”
“!!!”
甘宝宝闻言顿时含怒回瞪一眼,直恨不得将他生吞了下去。
“无耻恶徒!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钟夫人这话倒是说对了,在这万劫谷中,怕是无人能打得过我。”
说话间,陈玄漠然走了出来。
历经生死劫,他已经看淡了这江湖是非。
此刻的他也不在乎什么人情世故,恩怨情仇,反正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甘宝宝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又惊又气,急道。
“你不是中毒已深,药石无医了吗?!”
“幸得钟夫人的因果,将我带回这万劫谷中,碰巧就让我遇到了那难得一遇的万毒之王莽枯朱蛤。”
说话间,陈玄心下暗暗挑眉,仿佛肚子里又有牛在叫一样。
一回想起生吞下百足蜈蚣和莽枯朱蛤的感觉,陈玄感觉头皮发麻之余,更是平白的对这混乱的江湖更添几分怨气。
他漠然看了甘宝宝一眼,幽幽的说道。
“谁能想到生吞下那万毒之王莽枯朱蛤竟可以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不过话又说回来,钟夫人生吞过牛蛙吗?一会儿我真得让你感受一下那滋味。”
一听这话,甘宝宝顿时羞怒不已,气急道。
“恶贼!你别自以为是了!你再逼我,我宁愿咬舌自尽!”
“钟夫人当真如此贞烈?想那镇南王已经到了万劫谷前,你们也有十几年未见了吧?你就舍得这么死了?再者说,你要是咬舌自尽了,我怕不是得找钟灵的麻烦了。”
“你!!!”
甘宝宝眼里泪光直闪,当真是没遇见过陈玄这样的无耻恶人。
只不过诚如陈玄所说,以他现在的武功,在这万劫谷中的确可以横着走。
再者说,她在琅嬛福地亲眼见着黛绮丝给陈玄下毒,逼得他如此癫狂厌世。
自然也知道现在即便是叫来了段正淳,只怕也只是平添死伤罢了。
一时间,甘宝宝只觉泪如雨下,心中委屈无比却又无依无靠,说不出的可怜。
不想陈玄没有安慰她半句,只是漠然和她擦身而过,淡漠道。
“对了,去准备准备,找个木桶,我想泡一会儿。”
他摆出一副当家男人的派头,饶是甘宝宝心下恨意绵长,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低头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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