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春日宴（9）</p>

王氏口齿清晰，条理分明。</p>

桩桩件件，来龙去脉，都讲述的非常详细。</p>

顾曦额头上冷汗冒了下来。</p>

他不明白，王氏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p>

她不过是个后宅妇人而已。</p>

王氏这一讲，竟讲了小半个时辰，讲的顾曦后背都湿透了。</p>

明德帝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但眸底偶尔掠过的一抹寒光，表明他此刻正在愤怒中。</p>

“皇上，妾身讲完了。”王氏说完后，复又垂下头。“父皇，儿臣冤枉，王氏都是胡说八道的。”顾曦立刻叩头喊冤。</p>

“桩桩件件，她刚刚讲的很清楚了。”明德帝看向顾曦：“且，都有理有据。”</p>

“你说她胡说八道，你说你冤枉，那你辩解一番。”</p>

“儿臣，儿臣……”顾曦汗如雨下：“这贱人准备充足，誓要将儿臣钉死，儿臣无从辩解啊。”</p>

“皇上，妾身所言，皆可查证。”王氏补充了一句。</p>

明德帝抬眸，看向王氏：“你一个深宅妇人，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的？”</p>

顾曦闻言，立刻点头，质问：“是啊，一个深宅妇人，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一看就是受人指使的。”</p>

“贱人，父皇面前，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王氏不卑不亢：“回皇上，妾身之所以知道，和大皇子妃的死息息相关。”</p>

“因为这些事情，是大皇子妃查出来的。”</p>

“大皇子毒害大皇子妃，一方面是因为大皇子妃家世不显，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被大皇子妃察觉。”</p>

“他是为了灭口。”</p>

顾曦直接跳了起来，甚至不管不顾的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你放屁！”</p>

若说别的，他没底气反驳，但是此事，他底气十足。</p>

他毒杀赵氏，只是因为赵氏家世不行。</p>

他想换个能助力自己的。</p>

绝没有什么灭口。</p>

顾昱立刻哼道：“父皇面前，大皇兄应当慎言。”顾曦这才回过神儿来：“父皇，那贱人污蔑儿臣，儿臣实在忍不住，这才一时失言。”</p>

随即，转眸看向王氏：“此言，你可敢发誓？”</p>

王氏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来，每一句话都落地有声：“敢，妾身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轰。”</p>

顾曦怔住了。</p>

这贱人，竟真的敢发誓。</p>

还有，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的？</p>

平日里，挺老实的一个人啊。</p>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云颖，立刻悲恸出声：“皇上，臣女姐姐的死，总算是水落石出了。”</p>

“求皇上，为臣女的姐姐做主。”</p>

“臣女姐姐死的冤啊。”明德帝看向赵云颖：“白日闹鬼，是你的主意？”</p>

赵云颖点点头：“是臣女所思。”</p>

明德帝问道：“怎么办到的？”</p>

赵云颖如实回答：“当年姐姐身死，臣女就有所怀疑，趁着停灵时，打开了棺材。”</p>

“臣女发现，姐姐嘴唇乌青，眼角有污血。”</p>

“因此断定，姐姐并非病故。”</p>

“臣女当时想闹出来的，但突然被人打晕，等醒来时，姐姐尸身已经下葬。”</p>

“而且，姐姐遗物，也已经被烧毁。”</p>

“臣女没办法，只能暂时蛰伏，并且查证当年的种种事情。”</p>

“这两年来，臣女一日不得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