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凉携了柳眉妩入房，道：“你知道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何苦这样挖苦我。”</p>

柳眉妩只剩下苦涩。</p>

以前她也相信秦如凉只爱她一个。</p>

可是后来呢？</p>

先是沈娴怀了他的孩子，如今又是香扇成了他的女人。秦如凉嘴上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这一生却不止只有她一个女人。</p>

大抵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p>

柳眉妩心想，她就算再恨再怨，可是到头来，她也还是深爱着秦如凉的。她这一生所有的希望和寄托都在秦如凉身上。</p>

柳眉妩笑着落泪道：“明知道将军要了别人，可眉妩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将军。眉妩不能没有将军。”</p>

秦如凉满心都是疼惜，细细摩挲着柳眉妩的眼泪，道：“别哭了，这次是我错了，我错将香扇当成了你。”柳眉妩道：“事情都过去了，将军放心，眉妩会好好待香扇，不叫将军难做。将军就把她收了吧，做将军的通房丫鬟。”</p>

说这话时，香扇正偷偷贴着门扉往里偷听。</p>

秦如凉不愿意，柳眉妩便又道：“事到如今，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香扇没有了清白，若是再没有名分，往后在将军府里也不好立足……将军府的家仆们都认为是将军……”</p>

柳眉妩不好再说下去。</p>

尽管心里极度不愿，但她要大度，起码在别人眼里要做到足够大度。</p>

最终秦如凉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便按你说的做吧，只是她纵使做我的通房丫鬟，往后我也绝不会再碰她半分。眉妩，你善解人意，倒让你受了委屈。”</p>

香扇说不上欢喜或者失落。</p>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好像离她的预期还有一定的差距。做将军的通房丫鬟便已凌驾所有丫鬟之上了，可是她头上始终压着个柳眉妩。</p>

柳眉妩会憎恨她，打压她，她一定没有好日子过！</p>

随后香扇便听见柳眉妩传来的娇声。</p>

经过这一隔阂之后，两人好似比之前更加如胶似漆。</p>

香扇在门外听着，手指死死掐着掌心。</p>

将军果真只对柳眉妩一个人温柔，想起那天晚上的痛苦，她只是将军的工具！</p>

事后，秦如凉离开了，柳眉妩如往常一样叫香扇进来伺候。</p>

柳眉妩像是刻意展现在香扇面前似的。香扇有过一回经历后，便觉得刺目得很。</p>

柳眉妩叫香扇上前来更衣。</p>

她穿上薄薄的纱衣，便慵懒对香扇道：“方才我说了让将军收你为通房丫鬟，你可满意了？”</p>

香扇当即跪地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伺候。”</p>

“你不敢？只怕现在你心里已经高兴至极吧！”柳眉妩忽而颜色一变，冷不防一巴掌狠狠甩在香扇脸上，把她打得趔趞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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