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秋赶紧打开窗,只见宋荆云奄奄的趴在窗台上,像是随时会倒下一般。
“世子你这是怎么了?”杨序秋不顾男女大防,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滚烫。
“救我。”他现在还能说话全凭着他的意志力了。
这个样子,如果杨序秋不管他,只怕第二天他就是一具冰凉的尸骨了,还是死在自己房间外的。
杨序秋小跑着走出了房门,白芨正在廊下上夜,她轻声叫醒白芨。
刚醒来的白芨还有些懵,被杨序秋拽着到了后院。
“这不是世子吗?”白芨险些叫出声来,幸好杨序秋眼疾手快,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悄悄的,别惊动了人,咱们把世子抬到密室内。”
上次为了王莹莹,密室里面道也是放了床的。只是比较简单,可是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
两人力气小,宋荆云又高大,一路拖拽才勉强可以。
黑夜里,成润轻声对旁边的成柯道:“你说主子怎么一定要到这来埃害得我半夜还要起来。”
成润跟着杨序秋到了杨家,每天好吃好喝,没事和朗星切磋一下功夫,这日子别提多美了。
成柯看着胖了一圈的成润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既然主子愿意把命都交到杨小姐手中那咱们也就别想这么多了。”
“是谁将主子伤成这样?”
“你说呢?”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将宋荆云安排到密室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杨序秋才看清宋荆云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浑身是伤口。
最致命的还是他腹部那一道很长的伤口。
“白芨多点几根蜡烛,将咱们房里的止血药全部拿来。”
白芨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被杨序秋吩咐后才急匆匆的去了。
宋荆云最为世子一向不显眼,但是建安王与皇上向来亲厚,他怎么也是皇上的亲侄子,身份的尊贵,怎么有人敢伤害他。
这些问题也只能等宋荆云醒来再问了。
眼下他能不能挺过去还难说。
白芨刚才慌了一阵,可是出去吹了冷风便镇静了下来。
止血药,还带来了高度酒和棉线都摆开来。
杨序秋拿起剪子,将宋荆云的衣衫剪开。这时候若是再脱他的衣服,一则挪动会导致出血,二则她也真的抬不动他埃
杨序秋下手很利落,很快宋荆云的上身就没了遮挡。
他浑身紧实,肌肉的轮廓明显,只是那伤疤看的更是惊心。
腹部这道最厉害的伤口并不是刚受的。
她能看得出这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只是今晚又被扽开了,才会如此血肉模糊。
杨序秋看着源源不断的血流出来有些眩晕,她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转头对不敢往这边看的白芨道:“给我拿白酒和棉花来。”
她将棉花在酒中浸泡,擦拭着宋荆云的伤口。哪怕是昏迷这样的疼痛也是让宋荆云出了一身的汗。
杨序秋动作尽量小心轻柔如,拿捏着,额头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