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在没有人的宅子里面杨修睿能够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戒掉。若是在杨家有人看不下去给了他,那就是前功尽弃了。
杨序秋道:“这样也好。”横竖她不能看着杨修睿成了那种无药可救的瘾君子。宋荆云道:“我会给杨家说有事需要修睿帮我处理一下。”
宋荆云开口,杨家不会有任何的拒绝。毕竟大家都知道宋荆云是一个最是正直的人,不会搞那些花花肠子。
这件事宜早不宜晚,三人商量定了以宋荆云就带着杨修睿去了那座宅子。将成润留下来照看,以防有人闯入。
他的这个院子,离着杨家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却很大,院子的最深处发出些什么声音外面是完全听不到的。
第二日,杨序秋起了个大早。她的眼圈黑重,昨夜她一晚上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杨修睿苦苦哀求她的样子。
一出门,杨序秋便吩咐马车夫到了那院子。
她只带了白芨和朗星进去,脚步很快,这一晚上怎么样她也不知道,所以担心的很。
成润一见是他们来了,便立刻带着他们到了关着杨修睿的那个房间。
七拐八拐才到,这个房间是个半地下,看起来并不像是住人的。
打开门,杨序秋只见这个房间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床厚被。杨修睿的手被铁链锁着,那铁链的另一头深深的嵌入墙里。杨修睿就这样躺在地上,眼睛闭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这分明是牢房,不是房间。杨序秋问成润道:“你们少主呢?”
她不相信宋荆云会无缘无故将他安排在牢房里面。成润道:“昨晚少主一直守在二公子身边,直到今早石霖的药送来给二公子服下少主才回去休息的。”
杨序秋向前走了几步,杨修睿的手上满是伤痕,俊秀的脸上也多了几道伤口。只听成润道:“昨夜二公子来了又犯了瘾,一个劲的要酒,咱们少主不肯给他,他就做将花瓶摔自残威胁人,那屋子里的东西被他摔了个稀巴烂。少主担心他,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搬空了。”
她继续道:“昨夜二公子见了血清醒了片刻,让咱们将他关到这牢房来栓着,免得到时候再做出什么不能回头的事情来。”
着牢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自然没有多好的条件,可是他执意如此,宋荆云便连夜让人修了地龙。这个时候天还冷,若是没有地龙只怕是要冻坏人了。
杨序秋看着杨修睿,重重的点了点头,着终究是难为了宋荆云啊。
成润道:“少主说来了让我叫醒他,我这就去通传。”
杨序秋立刻阻止了她道:“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连夜赶回来,还守了一夜,任他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忽然,躺在地上的杨修睿仿佛是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妹妹,你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想必是受了大罪的。
杨序秋蹲下,道:“二哥,你好好休息,你一定能行的。”
杨修睿道:“是我让世子将我关在这的,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戒了这逍遥散。”
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宋荆云都已经给他说过了。他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母亲知道。”
杨序秋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杨序秋的肯定他才缓缓的抬头看着成润道:“这位姑娘,我求你一件事情。”
成润拱了拱手道:“二公子吩咐就是。”
杨修瑞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道:“若诗我犯了瘾,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要,也不能将那逍遥散给我。”
戒除逍遥散的过程十分痛苦,有人甚至会为此而死,宋荆云也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真的会为此丢了性命,还不如将逍遥散给他。
所以,成润这里是有一点逍遥散的。
杨序秋听着,不忍的侧过头去悄悄抹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