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他娘的死在床上!
赵涣站在原地等着,直觉度日如年。终于,在一炷香之后,只听里边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便有一个娇俏可人的歌姬,面若桃花,眼含秋水地走了出来。
不说衣衫不整吧,也只能算是披了件若隐若现的薄纱。里边朦胧可见的曼妙娇躯,引得赵涣一阵心猿意马,火气四起。
想他这几日应对战事废寝忘食的,更别说夜生活了。而杨同这厮,宣威军的主簿,不说帮衬他一下,也应该出谋划策吧。
这厮可倒好,虽说也是废寝忘食,夙夜难寐的,可都他娘的是在床榻之上。
那歌姬走到院落门口,见到赵四爷,不禁更添一分红晕,行了个礼,娇声道:“奴婢见过四爷。”
“嗯,里边可还有人?”
赵四爷可是知道,杨同这厮若是兴起,那可不只要一个娇娘服侍,也不怕死在床上。堂堂杨氏,怎得就会派这种不要脸的货色来!
“没了,就剩那位郎君了。”
“那你先回去吧,去账房处领点赏钱。”
“多谢四爷。”
看着歌姬远去的背影,赵涣不禁有些口干舌燥,随即很快定了定心神,大踏步地走进院落,更硬是挤出了一副笑脸来。
“见过杨公子。”
杨同在赵涣进来时,还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在听到声音后连忙坐起,正色道:“咳咳,赵监军折煞下官了,叫下官子和便好。”
“既如此,那我们便以军中职务相称了。而既是按军中职衔计较,那杨主簿是不是该做些与官职相当的事情。”
“这是自然。只是某向来掌管的是军中钱粮后勤,而此处乃是赵氏坞堡,自有一应管事统筹,下官怎能越俎代庖?”
“诶,子和切莫妄自菲保你我相识虽不过数月,但子和的本事,某还是知晓一二的。
汝跟在言痕身边,想来学到许多,智谋肯定不凡,还请你帮某出谋划策一番,让赵氏度过此劫。不然日后被他人知晓你在这里不做正事,于你名声有碍埃”
“咳,监军谬赞了。下官虽本事微薄,却也甘愿出一份力,好尽早击退敌军。”
随后杨同便被赵涣亲自带着,蒙着面来到坞堡的高墙上,对着赵氏的城防不断查漏补缺,并亲自指挥人马防守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这杨子和果然有些本事。”
赵涣心下大笑三声,又对身旁十数赵氏年轻一代的俊彦教诲道:
“好好看,好好学,纵使熟读兵书,无有经历过战事,那也是纸上谈兵。现在有如此良师在旁,尔等当细细观摩,增长经验,日后也好为族长,为我赵氏的大业出力。”
赵氏虽然俊彦不少,但多数都是走得文官一线,武人相对较少,至于能打的更是没有,尽皆都是些未出茅庐的。
而他们面对的敌军,虽多是世家私兵,可指挥的,却是张适手下的亲信大将,端的是生猛无比。
在前几日的防守中,让他们来指挥,不能说不尽人意吧,却也算是损失惨重。就算是赵涣亲自上场,也只比他们好一点点。
而陈迹留下来的两个宣威军都尉,长于冲锋陷阵,但要是指挥七八千人马厮杀,却也没有十分本事。
万般无奈之下,他才动了心思,好说歹说地把杨同请出了房门。
还别说,这厮虽然只是主簿,但到底经历的战事无数,指挥起来虽然不是十分熟稔,但也比他们好多了。
有了他的加入,城上的大军直觉厮杀起来轻松了不少,兴许还真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