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致,这敌将比起你来,武艺如何?”
望着前方战场八个人都奈何不了一个人的尴尬局面,陈迹不由得向旁边侍立的程来问道。
“这厮招招致命,攻势凌厉至极,一看便知是无数实战磨砺出来的。单单看着却不好判断,须得做上一场才是。”
“那你便去和他切磋切磋。”
程来很是心动,却又欲言又止:“郎君,这……”
“放心,有大军拱卫某,无碍的。”
“那某去了1
程来兴奋地舔了舔嘴角,眼里闪烁着冲天战意,当即便拍马杀向战场,很快便突入阵中,手持巨斧向江潮杀去。
“兀那敌将,可敢与某一战1
此时又已斩杀了两个军司马的江潮,忽听一声暴喝,便闻声看去,却见一个同样手持巨斧的敌将向他杀来。
“哈哈!来得好!尔等非某对手,快快散去,否则误了尔等卿卿性命1
江潮一把荡开众人的攻击,便拍马突出围攻,向程来杀去。
两人随之你来我往地杀了起来,只觉棋逢对手,可谓酣畅淋漓。
黄铭等一众将官见此,便撤回己方阵中,趁敌将被牵制之时,继续指挥手下士卒冲杀敌军。
而岷东郡兵没有了江潮的带头冲锋,一时间攻势缓和了不少,加上阵中被讨逆军弓弩不断袭扰压制,逐渐丧失了之前的大好局面。
“弟兄们,杀1
王林见此,登时大喝一声,指挥着大军不断合拢,至少要把敌军的前军给一口吃掉。
而正和程来厮杀得痛快的江潮很快察觉到了这个局面,便虚晃一招,荡开了程来的攻击,随即便打马撤回己方阵中,开始指挥起大军厮杀来。
眼下不是他单打独斗的时候,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如果大军没了,他一个人难道还能把整支讨逆军都杀了不成。
程来见江潮退了回去,便也不再逗留,径直拍马疾驰,又回到了陈迹身边拱卫。
“敌将何如?”
“不在某之下,实乃某之劲敌!生死搏杀,某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程来知道,若非是江潮此前消耗了许多体力,他刚才绝对不会打得那么轻松。至少身上又要添上几口伤口是肯定的。
陈迹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见敌军阵中又派遣了数千人马,并上万辅兵一齐向王林大军推进,显然是想一鼓作气,趁着岷东郡兵与其鏖战只是,一口吃下。
“讨逆,王林麾下大军的阵线已处于崩溃之临界点,就连骑兵也死伤近半。若是再不撤下,打下去必败无疑啊1
“讨逆,末将愿率部阻击敌军,好让王校尉率部撤下。”
“讨逆,暂避锋芒为上1
王林帐下的兵马到底是比李钦麾下的差了一些,这样精锐的敌军能撑下来已经很是不错。
但现在又有上万援军加入战场,光是那种黑压压的气势,就能让将士们心里防线不断下降。若再不撤下,必定迅速崩溃。
“吴能,汝即刻率本部人马,并马斌所部阻截敌军。刘布,汝率本部骑兵冲杀敌军辅兵,争取短时间内造成彼辈崩溃1
“喏1
“来人,传令王校尉所部,即刻转攻为守,不得恋战,挡住敌军攻势后便撤回阵中。
再命李校尉率部立即后撤,每后撤百步停留一炷香,射击压制敌军攻势,掩护王校尉率部撤退。直至撤回阵中为止1
“喏1
陈迹看着一旁剩下的一千战兵,以及五千辅兵,随即长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又对一旁的钱猛道:“兄长,现在怕是要你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