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1
庐阳军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逐渐接近了讨逆突骑。一把把锋利的兵刃从背后刺向突骑兵的身体,瞬间穿透了轻甲,没入了胸腔。
许多突骑兵来不及抽出佩剑抵挡,面对骑术精湛,武艺不俗的庐阳骑兵无有一战之力,纷纷坠下马去,被踩踏成了肉泥。一股股鲜血流入尘土之中,显得越发黑红了。
“变阵,杀1
领头的突骑兵曲长大喝一声,抽出佩剑,带着本部骑兵前去阻击拦截杀来的庐阳骑兵,为另一部突骑争取足够的时间拉开距离,可以继续引弓射击。
“嗖嗖嗖——”
有了一部突骑的拦截,另一曲突骑兵顺利策马拉开距离,继续往庐阳骑兵中进些射击。庐阳骑兵因为阵型比较集中,许多士卒应声坠下马去,生死不知。
双方追逐交战了许久,便又有数十讨逆枪骑因未冲破军阵而四散,随即聚拢来攻击左翼。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给突骑兵减轻了不少压力。
而在中军处,刘布率领麾下百多骑来回冲杀,但碍于人数太少,很快便陷入苦战,甚至有数次被淹没在庐阳军刀盾手的军阵中。
幸好有亲兵拼死冲杀护卫,才使得刘布侥幸冲出合围去。这一情况直到有后续百余枪骑的加入才得以好转。
在最前方的大橹阵中,因为被白宠调离了一部长枪兵,使得讨逆骑兵冲阵轻松了些,依靠墙阵强大的冲击力,后面三排骑兵,每每都可冲破军阵,突入中军中去。
随着四排墙阵都冲入了阵中,庐阳军列阵在前的大橹阵也终于被冲垮,死伤了不少大橹手,还有许多长枪兵也被波及,伤亡不校
但是相比于他们,还是讨逆骑兵的伤亡更大些。毕竟不是重骑兵,面对坚硬厚实的盾阵,锋利凌冽的枪林,相当数量的讨逆骑兵战殁于阵前,死在了长枪之下。
等到刘布再一次从合围中冲杀出来,汇合了所有枪骑后,粗粗一看,才发现此时跟随他的已经不足五百骑。
而观之左翼的突骑兵以及一些零散的枪骑,怕是也堪堪两百余骑。可到现在为止,厮杀下来连一个时辰也无,却已经折了三成骑兵。
也就是刘布平时操练甚紧,兼爱兵如子,在将士心中甚有威望,再加上他这一部也打了不少仗,算得上是老卒精锐。如若不然,折了三成兵马,怕不是早就全军崩溃了。
“众将士,随某杀1
刘布舔了舔嘴角旁被溅洒到的鲜血,冷静下来后大喝一声,再一次带着麾下骑兵冲杀过去。只是这一次非是向中军深处杀去,而是反向突围,准备杀出庐阳军阵中,再汇聚人马反复冲杀。
若是一味地在阵中厮杀,迟早被敌军彻底合围,歼灭于此。
其实这一次来拦截庐阳军,刘布就没想着能回去,但是他不能就如此随意地战殁了,必须竭尽所能将敌军拖延于此,给向然之争取时间。
“杀杀杀1
阵前的长枪兵得到白宠将令,踏着整齐的步伐,将长枪挺立向前,向讨逆骑兵杀来。
刘布见敌军气势凌然,军阵严丝合缝,一味地冲击固然能杀出去,但势必死伤惨重。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率部掉转马头,向左翼突围,顺便汇合突骑兵,猛攻敌军左翼,再迂回包抄,直插敌军中军。
想法是好的,但白宠也不是甚么善茬。他见刘布率军突破了刀盾手的合围,便下令将左翼另一营骑兵派出,前去截杀讨逆骑兵。
正率军猛冲的刘布突然遭受到了庐阳骑兵袭击,侧翼伤亡惨重,甚至直接被冲破阵型,硬生生从中间割出了一道口子。
刘布意识到后军遭遇不测,顿时目呲欲裂,咬着牙放弃了后部骑兵,带着不足一半的骑兵冲杀向前,解救了被围困的突骑兵。
随后两部汇合,一直奔驰到离庐阳军数百布处才堪堪停下。此时庐阳骑兵得到了白宠的命令,也没有追击。要不然凭借庐阳骑兵之精锐,刘布哪里还能有喘息之机。
正当疑惑敌军为何不追击时,白宠自己就给出了答案。
“刘都尉,我家校尉敬你之忠勇,惜你之才智,故愿送你一条生路。只要你率部投降,归顺我军,不仅都尉之军职依旧保留,还能补足你麾下兵马,让你照样建功立业。
届时歼灭了讨逆军,自然有数不尽的功劳去享用。如若不然,怕是尔等尽数要葬生于此了。
其中得失,还望刘都尉好生思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