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后边一处院落早已埋伏好的秦司马,也率部杀了出来,想要快速冲乱弓手阵型。
这街巷狭窄,前面的泗阴步卒根本无法调转过来回援。只要他们拿下了这部弓手,再前后夹击,便能吃掉这整支泗阴军马。
可惜出乎意料的是,早有防御准备的泗阴弓手很快注意到了这边动静,立即分出一部弓手往庐阳步卒的方阵射击。
秦都尉被杀了个猝不及防,本就不多的人马登时死得一干二净。就连他本人也身中数箭,连半步都没靠近便气绝身亡。
解决了这队步卒以后,围墙四周埋伏的庐阳弓手也死伤殆荆而他们居高临下的位置,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增益,只射杀了十数泗阴弓手而已。
“众将士,随某冲啊1
泗阴都尉大喝一声,带着步卒向前冲去,很快便发现了庐阳士卒的藏身之所,随即便朝着那个大院的大门猛攻。只是遭受到了两侧围墙上埋伏的弓手的射杀。
但是这点伤亡并不被泗阴都尉放在眼里,在他不计代价地冲撞猛攻之下,终于撞开大门。
他随即一马当先,率亲随杀将进去,一抬头便见到了在院中指挥的庐阳都尉。
嘶——
这厮看着有点眼熟啊,好像不是明阳贼子啊,倒有点像那庐阳杂碎。
而庐阳都尉心中也是大骇:不好,被泗阴撮鸟认出来了。
心思百转之间,只见庐阳都尉迅速拿着大刀冲杀而来,想要斩掉泗阴都尉的首级。
那泗阴都尉也不是盖的,当下放下怀疑,举起长槊便来迎击。
双方你来我房厮杀起来,而手下的将士也开始捉对厮杀。无奈庐阳一方人少,而泗阴弓手也很快加入进来,予以远程压制,使得庐阳一方遭受重创,很快便被屠戮得一干二净。
而两个都尉的交锋也很快落下帷幕。只见那泗阴都尉趁着对方心神恍惚之际,一槊捅穿了对方的胸膛。而此时庐阳都尉的大刀,也已举刀对方的头顶,却无力劈下。随即便倒地不起,气绝而亡。
泗阴都尉连忙蹲下查看,咬牙道:“好胆!果然是庐阳那群狗杂碎!要不是本都尉早有准备,怕是就要饮恨在此了。”
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反倒被自家友军阴死,这是无论哪个将士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他才不信是把他们误以为明阳贼子才袭击的呢。现在明阳大军忙着巷战防守,怎会如此大规模地向这边挺进。
这种屁话,三岁小儿都不会信的。看那常伯盛如何向我家将军交代!
“来人,将彼辈的尸首尽数收敛至此,我军便驻扎于此,不走了1
泗阴都尉经过此战后,也改变了想法,不再想绕道挺进,反而选择驻扎下来。毕竟挺进的风险实在太大,搞不好就全军覆没了。
而选择驻扎于此,不仅能给后续的部队搭建一个稳固的桥头堡,还可在此据点中囤积粮草军械,稳扎稳打,与敌军展开拉扯战。凭着他们的军力,迟早能将敌军尽数吃掉。
不过为了两家的盟好,此番的内战现在还不好宣扬出去,等到彻底将城池拿下以后,再找那群庐阳杂碎讨个说法。
最主要的是,他们泗阴大军掌控了这里,那就可以明里暗里先收点庐阳杂碎的利息,以报今日之仇。
随即泗阴都尉从怀中掏出一张布帛和朱笔,将此间战况以及自己的想法建议尽数写下,派了几个机灵的亲随出城告知自家将军。
泗阴中军处,张渊拿到布帛后便立即看起来,看着看着脸色变愈加漆黑。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想要将大军调转枪头往旁边冲锋的想法,恨声道:
“传令,往城中加派两营步卒,两营弓手于南城据点处,并运输足够大军坚持三日的粮草军资。”
“喏1
张渊想得很明白。既然自家大军打下了一个据点,那么不如彻底稳固地占据那里,日夜与敌展开拉锯,迟早能把他们耗死。
庐阳中军处,常兴见旁边泗阴大军又派了不少人马,还让民壮运输许多辎重进去,惊到:“他们这是作甚?莫不是城池已经拿下来了?
那我军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他们到底在作甚!一群废物1
现在想从张渊处是别想问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他只能希冀于自家将士有点用,就算被打成了狗,好歹传点消息回来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