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梭,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陈迹这一等,便足足等了五日,心中虽是焦急,却也硬耐着性子等下去。
这几日里,陈迹倒没出门,只窝在小院里活动,或在程来等人的陪同指导下打熬身体,或和无邪三女培养培养感情,顺便让她们捏肩捶腿一番,缓解缓解练功的疲累,倒也有几分惬意。
说起练功,实在是他有感连日操劳,身子有些虚乏,便想着要让自己的体质上去,有副健康的好身板。是故和程来两人请教。
两人见郎君难得如此勤奋,自是无有不允,手把手地教导起来。无奈陈迹底子太差,想练出一身好武艺是别想了,不过只要坚持下去,有些自保之力还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这日,陈迹刚锻炼完身体,吃罢早饭,杨同便走进小院道:
“言痕,这几日等急了吧。今日放公休沐,家里长辈难得休息。若是你准备好了,我这便带你去见他们。如何?”
“如此甚好,先让我去沐浴一番,适才锻炼身子出了一身汗,这般前去,实在有些失礼了,等我片刻功夫就好。”
杨同点点头,道:“言痕且去,洗得慢点也无妨,可要好好清洗一番。趁着这个空挡,我先去内院瞧瞧。”
他对着陈迹好一番挤眉弄眼,陈迹笑笑,也不去管,便去内院耳房沐浴了。
在无邪三女的侍奉下细细洗了身子,换上一套用熏香熏过的儒袍,戴上一件士子冠,显得甚是得体,气质不凡。直把三女看得眼前一亮。
往日郎君穿得甚是休闲随意,如今换上了正装,不想竟然是这般的好看俊雅。
就连杨同见了他时,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副样子才有我等世家子的风范啊,倒是人模狗样的。不错不错。”
“子和兄过奖,我们这便过去吧。迹已经准备好了。”
听着陈迹如此正经的话语,杨同知道他这是要装起来了,当下也不戳穿,反而配合道:“甚好,某亲自带着言痕前去。”
郡公府很大,陈迹判断不出这是几进的宅院,只知道一路上穿过了七八道门,见识了不少亭台楼阁,花园竹林,假山绿湖。风景宜人不说,光是布置就知道是出自大家手笔。
走了好一会儿,陈迹才终于到了杨彧的书房。在杨同的陪同下,他走进书房,却发现不只是杨老郡公一人,反而不少杨氏长辈都各自坐在位子上,品着香茗,却不说话,明显实在等什么人。
这时陈迹才终于恍然大悟,他被杨同骗了!杨同这厮肯定早就将事情告诉这些长辈了,却一直瞒着他,就是想等自己主动上门,摆出一副求人的姿态来。
顺便还试试他的成色,看看他能不能沉住气。尤其是在知道诸卫封王一事后,时间更是刻不容缓,能早一分促成此事,便早一分做些准备。
但这种事不好放到台面上讲,他只能等此间事了,再找大嘴巴的杨三郎好好理论理论。
“晚辈见过文修公,见过诸位长辈。此番请子和兄引见,冒昧打扰文修公家族议事,还望勿怪。”
“无妨,我们适才也不过再叙家常,无甚要紧事。此番言痕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分说?”
杨彧轻抚长须笑道。看着陈迹俊秀挺拔的身影不禁暗暗点头,确是个有风度知进退懂礼仪的世家子弟,还成熟稳重,胸有韬略。虽然行事阴损狠辣了些,但事出有因,可以理解,人品还不算太坏。
“晚辈此来,却是来向各位长辈告罪的。”
“哦?何罪之有?”
杨彧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知道陈迹已经看出来了他们已经知道实情了,但依然还要再自己把事情说一遍,这就是陈迹懂进退的地方了。
很多事情就算已经心照不宣,但不好放在台面上讲的,说出来两方都不好看,没有任何好处。
“晚辈非是出身商贾,而是明阳太守府一郡兵校尉帐下主簿,此来受校尉和府君所托,与鸿城杨氏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