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论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继续开始竞拍。
每年豪掷千金的人多了,记得有一年有人接连买下五个花魁,且还是前五名。如此看来,陈迹真算不得什么。
当陈迹拍完后,便有一侍女领着两个小厮进来,把两个木牌交给他,道:“这位郎君,等竞拍结束后,可拿着牌子到顶楼的房间,花魁且在那里等着。只是钱需现在交来。”
陈迹点点头,示意程来把一百五十金交给她身后的小厮。这次竞拍两个花魁,一个七十金,一个八十金。对陈迹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侍女对陈迹福了一礼,便带着小厮退了出去。
“言痕这下可以享受齐人之福了。”
“我只是缺了两个研磨洗笔的侍女,且刚好给无邪打个下手。”
陈迹现在没有纳妾的打算,就收作侍女好了。等待会赎了身,带回去做侍女便好。再者昨日连番操劳,现在确实有些吃力,要缓缓。
一个个花魁竞拍过去,陈迹帮程来拍下了第六名。这花魁看着身材高挑,和高大的程来比较相称。
当第三名花魁被陈迹拍下,一众宾客神色变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户,那么有钱,虽然比不上当年那位爷的壮举,但也不差了。
这里没有人傻乎乎的为了面子硬是跟陈迹叫价,一是左右不过是个花魁,没那必要去得罪,二来的确也没陈迹那么阔。是真的干不过埃
这位爷拍下六、五、三,共计花了六百多金,力压群雄,实在是锐不可当。不过看动静好像是要走了,让众人一阵惋惜。如此豪杰,却不能相识一场,实在可惜。
陈迹这边交了钱,便四人齐齐拿着牌子来到顶楼。五个风韵犹存的老妈妈正眼冒金星般地看着陈迹。
她们是各家雅楼的老鸨,此次带着自家花魁来轻云居评选,发现了陈迹这么个狗大户,自然要好生招待了。
“这位郎君可是熙阳人士?好生俊俏埃”
一个老妈妈热情地走到陈迹面前,笑着恭维道。
“几位妈妈客气了,我此来确有事相求。我想着把刚才拍下的几位花魁,尽数赎身。还请几位开个价吧。”
众位妈妈脸色一变,齐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道:“郎君此举,怕是不合规矩吧。我家花魁好不容易出阁,就这般被你买了去,我家这损失可大了去了。”
“五位花魁各三百金。几位妈妈须知花魁出阁后,便给你们送不了多少钱了。毕竟每年皆有花魁,今年的花魁明年就不值钱了。”
几人听了陈迹这么说,对视一眼,觉得陈迹的出价确实很好,当下心动。但其中一位又道:“我家花魁位居第三,怎好和其他人一般价格。”
陈迹笑笑,又以第九名为底,依次往上加了十金二十金的。
几位老鸨见价格差不多了,便纷纷同意。拿出随身携带的契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往年都有人一买下便赎身的,因此她们都随身带着花魁的契书,以防万一。
“言痕,你连看都不看,就买下了。万一你不满意呢?”
“总归不会长得差了,那便不亏。倒是你,你准备怎么安置你那个花魁?”
杨同这才意识到自己若是把花魁带回去,铁定被打死。当下对陈迹道:“言痕,不若先安排到你那小院里。待回了明阳,你再交给我便是。”
“我若是把这几个花魁带到你家院子里去,我怕是当天就要被赶出来了。”
陈迹白了一眼杨同。杨氏这种世家高门,怎么会允许花魁被带到自己府上玷污门风。
“这还不容易,你只消说是你买来的侍女便好。我家长辈没有那般清闲去查她们的来历。他们也不会来管你,毕竟你是客人。”
“这倒可以。那我们这便带人回去吧,回去再说。”
杨同点点头,并不急于这一时。说实话美人他见过不少,但却是第一次把人赎回去,这种新奇感让他很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