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某敬诸君一杯。此次大胜泰安军,全歼来犯之敌,稳住了明阳郡之局势,皆是有赖众将士效死命。
待回了固城,某必将此次功劳如实上报,届时少不了诸君的封赏。”
赵治端坐上首,举着酒杯满脸通红地下面众将官说道。
他现在极其高兴,本来出征的时候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最好的结果也是和敌军僵持不休,再细细谋划。
谁承想这才半月都不足的功夫,竟然直接将敌军彻底击败了,如今想来,犹自在梦中一般。
“吾等不敢领功,皆赖校尉指挥有方。”
众将官齐齐举杯,一口饮下杯中酒水,嘴上说着客套话。
“说来此遭大胜,亦靠言痕之无双计谋,才有吾等今日。言痕可谓是首功之人也,我们一齐敬他一杯。”
赵治说着,又举杯面向陈迹。
陈迹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回敬道:“属下微末小计,若非校尉信任,也不得施展。校尉此言,实在折煞某了。”
随后又拿着酒杯敬了众将一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治又道:“前番泰安军抄没众多世家,得了不少钱财,本欲运回泰安朝廷,却被我部截留。
是故这批财货为我军战利品。某没什么好赏赐给诸君的,便把这批财物分出一半来,按功劳大小分了,底下士卒也按军功分润,剩下的便上缴太守府了。”
此言一出,顿时把酒宴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对于这些军将来说,他们想要的不就是升官发财吗。现在升官一时半会儿是指望不上了,可这发财就近在眼前,怎能不叫他们激动。
要知道那么多世家几百年积累的总和,那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埃
他们这里才多少人,就算只拿出一半来分,每个人分到的,那都是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财富。
他们各自的家族里自是远超这些钱财,可那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眼下却不同,这是实实在在能到他们自己腰包里的钱。
说实话此前他们早就在想这笔钱要怎么安排了,想着能多少分点,谁知道赵治那么大气,直接拿出一半来。
虽然都知道这有笼络人心的意思,但这份情是真的没得说,也不会有人傻到去拒绝,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众人心下暗叹:赵少君有乃父之风啊!
当下众人皆是起身,对赵治抱拳道:“谢校尉赏1
“这些皆是你们应得的。此前某已叫言痕将之尽数统计出来了,也已按照你们在军功簿上的功劳分好。
言痕,把东西给他们吧。”
“喏。”
陈迹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摞纸。这是他写好的凭条,上面有着众将的名字以及相应的数额,拿着它可以从他那里领到钱财。
没资格来参加大帐宴会的低级军官,陈迹则将凭条交给他们各自的上官代为转交。
还有各部士卒的份额,也一并交到几个都尉手里,让他们凭军功自去分润。
将这些凭条一一分好,陈迹又回到位子上坐下,摸了摸怀中的东西。那是他自己的凭条,是赵治亲自定下的,还暗地从另外一半里匀给了他点,以慰其功。
乖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他当时听到赵治说出那个数字,写下来的时候手都是颤着的。
真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赵治给的实在太多了。等他回去,就算辞官不干了,也能过上奢靡至极的日子,少说十辈子的那种。
庆功宴结束后,赵治不胜酒力,晕乎乎地去后帐休息了。众将也纷纷散去,一个个虽是脚步虚浮,面上却也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陈迹除了最开始的敬酒,后面基本没怎么喝,光顾着吃菜了。因此还比较清醒。
回到营帐,发现程来早已在帐外站岗。他先前和赵四以及一众亲兵在另外的军帐喝酒,看样子是很早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