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与愿违,前方的路一眼望不到头,愣是见不到出口。
“总兵,泰安军来了。其前锋所部已经进入峡谷,只是都是些郡兵,明显是被弄来送死的。”
一副将对明阳军总兵说道。这总兵自然便是现任明阳太守赵正的拜把子兄弟,校尉赵治之叔父兼老泰山大人秦策了。
当日他先率领两万明阳军到固城休整,便收到了赵治送过来的泰安军行军路线图,便在其行军途中找了这么个好地方设伏。
从兴丰城到固城有好几条道路可选,并且路程长短也相差无几,若是没有杨同对泰安军的被刺,一时之间想找到其行军路线,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先不及,传令全军将士,切忌轻举妄动。先放这些郡兵过去。”
“喏。”
却说七千郡兵上上下下,横着胆子极限穿越峡谷,当领头的郡兵校尉走了许久,都能遥遥望见出口的时候,发现预想当中的袭击还没有来。
这校尉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却又立马紧张起来,这说不得是敌军的诡计,想等着进峡谷的人更多些,再一举发动攻势。
当下不敢再掉以轻心,继续带着大军向出口走去。
可等到他走到出口之时,依然无恙,没有丝毫敌军的踪迹显露。
不应该啊,看前方也无敌军踪迹,显然不可能在出口堵住他们,若是敌军再不攻击,后面的人不好说,他们这些人可都能跑出峡谷。
届时就算他们发动攻势,他们这些郡兵也能回转过来,反而夹击起明阳郡兵来。
如此,依着明阳郡兵也就和他们相当的战力,被他们从后面扰乱阵脚,再配以禁军的战力,那是必败无疑埃
所以这校尉当下不禁怀疑,莫不是他们都多心了,敌军压根没有在这里设伏。
想到此处,这校尉才意识到,敌军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行军路线,也就是说就很有可能不会在此处设伏。
他先前那么紧张完全是被陆风的军令下的,毕竟让他们郡兵打头阵,肯定没有好事,他当时就顺着那个方向去想了。
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埃这陆大将军分明是在自己吓唬自己,总觉得有敌军要加害于他。还害得他如此提心吊胆,直以为今日便要战死在此处了。
哼!这右威卫大将军也不过是尔尔之辈,一看就是个靠关系上位的货色。禁军摊在他手里,怕是要废了。朝廷要完,大齐要完。
这校尉不禁开始抬头望天,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来人,去跟大将军请示,就说我部已经抵达峡谷出口,是否要继续前行,抑或是原地等待。”
“喏。”
常言道,兵过一万,无边无沿。虽然郡兵只有七千,可再加上五百督战的禁军,离一万也差不多了。
同时峡谷比官道稍窄,更需要将队伍拉长。更何况他们还特意拉出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以作缓冲。
因此等郡兵前部到达出口的时候,陆风所率中军才刚到入口。刚抵达峡谷入口的陆风收到郡兵校尉传来的消息,不禁陷入沉思。
“大将军,郡兵都快通过峡谷了,却依然无恙,莫不是根本没有伏击。只是我们多想了。
再者此前也无任何线索表明,敌军已探得我军行军之路线。兴许是末将之前推测有误,如此短的时间里,敌军根本没有机会探听我军声息。
这两日我大军小心行军,没有主动攻击城池,甚至尽量避开,遇到的一切可疑之人,也尽数斩杀,所以敌军无从知晓我大军所处的位置。
甚至他们这时都不知晓兴丰城中世家已尽数覆灭,还等着他们传递消息。”
听了这副将的分析,陆风不禁瞥了他一眼。刚才好像就是你这厮跟本将断定前方有埋伏,这时候又说敌军压根不知道我们的位置。你莫不是来戏耍本将的!
看在以往屡立战功,为本将出谋划策的份上,此次就不与你一般计较。
陆风向来长于大开大合的排兵布阵,攻城野战,这些计策方面,皆是由麾下几个副将偏将给他参谋的。他只要临机决断就好了。
“景明,你对此事怎么看?”
当下深感这些将官的无用,陆风便转头向一旁的主簿公输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