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交手,只怕持久战,彼此僵持着,到时候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大人!」底下人行礼。
祁越立在城门楼上,瞧着远处的光亮,眉心紧蹙,「如何」
「探子汇报,说是前不久对方的营帐,不知道是不是外援」副将上前,「据说此人擅长兵法布阵,是大昭过去的,厉害的角色。」
大昭
祁越眯起眸子,「还有呢」
「对方请的是大昭的细作,说明这人对咱们的情况,可能有所了解。」副将继续道。
这话,说得还是比较隐晦的。
「你干脆说,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并且熟悉咱们的作战方式,行兵布阵的法子。」祁越深吸一口气,「这人心啊,果然比鬼神更可怕。」
副将垂眸,不敢多言。
「这场战事,怕也是那人挑唆的。」祁越扬起头,「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自己的家国」
副将想了想,「大概,不是所有人都爱自己的家国天下吧总有人,野心勃勃,好战嗜杀。」
「那就看看,这张狗皮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魑魅魍魉!」祁越负手而立,「金陵城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送到我手里,听明白了吗」
副将行礼,「是!」
待人下去之后,祁越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
有这东西在,就好似有了主心骨,这漫漫长夜就没那么难熬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的,你定要等着我!」他摸出了怀中的荷包。
白日里瞧着丑,这羸弱的光亮落下,视线模模糊糊的,反而好看了不少,一针一线绣得歪歪扭扭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坐在烛光下,用她这辈子都没用过的手艺,绣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荷包。
「小时候就说过,要嫁给我为妻,一场大雨忘得干干净净,你可真够狠心的。」他兀自呢喃着,「不过没关系,先帝早就点了头,这婚事仍旧作数。」
他抬眸瞧着远处的光亮,「等我打完这帮孙子,我就回去娶你。爹说了,是我们祁家对不起天下人,这一份愧疚,迟早得从战场上讨回来。你看,我终是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