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愣怔,「公主的意思是……」
「我不是大夫,可身上的变化却是最清楚的。」百里长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可以肯定,来的路上一直没有苏醒,这里面绝对是有问题。
如果不是对方一直给自己喂药,她怎么可能毫无意识的出现在这里?!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给她……吃了什么药?
祁越沉默,这是一直被忽略的问题,若真的照她所说,
这反复的切换金陵与百里长安的样子,可能真的是中招了!
只是,他不是大夫,能查验是否中毒是否有内伤,但其他的事情,委实无能为力。
她的脉象还算寻常,是以……
「是!」祁越行礼。
百里长安眯了眯眸子,「这笔账,早晚得算清楚。」
这些人敢动她,那便是一个都不能放过。
尤其是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圣教的教主……」百里长安捻着袖口,「你有什么想法?」
祁越躬身,「没有。」
「你撒谎的样子,很让人讨厌。」她裹了裹后槽牙,转身面对着他,「阿越,你知道的,我最恨的便是欺瞒。」
祁越直起身,「公主……」
「啪」的一声脆响,在他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的时候,百里长安的耳光子,已经先一步上前,「别在我跟前耍那些小心思,阿越,你不擅长说谎,骗不了我!」
须臾年岁,她说过的谎胜过任何人,谁能在一个骗子跟前,耍滑耍刁呢?
「奴才该死!」祁越跪地行礼。
百里长安扬起头,「双生子。」
闻言,祁越骇然抬头,「公主?」
「我说了,你不擅长说谎。」百里长安瞧着树梢落下的斑驳光影,「若她是乔装易容,你会第一时间回答我,可你犹豫了。犹豫,就说明这件事,事态严重,皇家最严重的事情,莫过于双生子的存在,她与我长得一样,并非乔装易容。」
祁越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我曾听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提起过一嘴,悄悄的听到过一耳朵。」百里长安扶着树干,目光沉沉,「若为双生子,宫中众人必定是讳莫如深,不会多说半句。」
祁越颔首,「公主始终是公主,圣教的教主只能是教主,不管发生何事,她都是冒充摄政长公主之人,于情于理于法,都该死!」
「你是怕我会心软?」百里长安冷不丁捏起他精致的下颚,迫使他不得不抬头望她,「阿越,我八岁开始杀人,双手染满鲜血,你觉得一个陌生人,仗着那可笑的血缘,就能让我手下留情吗?」
若是如此,她那两位皇兄就不必死了……
「长公主英明!」祁越行礼。
百里长安裹了裹后槽牙,「越是如此,越留不得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