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阿九又怎么了?」楚英不解。
沈唯卿裹了裹后槽牙,「那是她的乳名,唯有最亲近之人,才敢尊她一声阿九,大昭最尊贵的九公主,先帝最心爱的小九儿。」
楚英:「……」
这称谓颇有些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意,楚英自不敢再继续追问,万一传到了长公主的耳朵里,自己小命不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唯卿倒要看看,这祁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祁越知道,沈唯卿就在门外站着,也明白他现在很好奇,百里长安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么,但祁越就是不想解释。
「他是谁?」百里长安问。
祁越想了想,「你认识的人,只不过你现在不记得了。」
「不会害我?」她又问。
祁越颔首,「不会,他是可以信任的人,会拼了命保护你。」
「我的家人?」百里长安蹙眉。
祁越沉默不语。
「那就是家奴?」她想了想,这个词应该是这么用的吧?
祁越仔细的想想,沈唯卿也不算是家奴,「是朋友,至交好友。」
「哦!」百里长安应声,「头疼,膝盖也疼。」
祁越伸手,轻轻揉着她的膝盖,「会不会好点?」
「嗯!」她合上眼眸,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希望明天一觉睡醒之后,什么事都过去了,但愿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祁越听得她渐弱的声音,眉心微微拧起,一切恢复如初?是恢复何时的如初呢?是很多年前的如初?还是之前的如初?
许是有祁越在侧,百里长安睡得颇为安稳,不似之前一会会的翻身苏醒,这会倒是真的睡着了,双眸紧闭,呼吸均匀。
祁越就在床边守着,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