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金陵背靠着墙壁站着,眉眼间凝着淡淡的忧伤,她不知道这一股子难掩的忧伤来自于何处,恍惚间好似听到有人在耳畔哭泣。
一个女子的哭声,低哑的带着压抑的哭声,让她心内烦躁,下意识的想要砸了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
冷不丁的,她好似忽然从这份悲伤中抽离出来,一下子清醒过来,慌忙往前走了两步,离墙壁远远的,心里砰砰乱跳。
「我这是怎么了?」
仿佛着了魔一般?
这些壁画,是不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思及此处,金陵面露惊恐之色,旋即往边上退去,至此再也不敢直视这些壁画。
如果说这些壁画上面淬了什么毒物,又或者是蕴藏了什么诡异的力量,她现在孤身一人,如果真的深陷其中,恐怕会死在这里吧?
金陵喉间滚动,当下退到了墓门后面,再度敲打了两下墓门。
厚重的石门,纹丝不动。
内外隔开,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阿九……」她低低的喊着。
他,应该正在四处找她吧?
可是,那些标记能被他看见吗?
好在,祁越看到了,也确实按照她的标记找来了,只不过路上耽搁了,因为遇见了圣教之人,这帮人似乎正在谋划着,如何将墓穴里的东西占为己有。
依着他们说的,这墓穴里的东西,应该能控制人的心神,一旦被这东西所掌控,就会变成傀儡,变成提线木偶。
难怪圣教的人忽然反水,出尔反尔,原来这东西竟是如此诡异阴狠?这是不是意味着,得此物者如同得天下?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断然不能让这双方得到,否则……后患无穷!
痕迹,消失了。
祁越缓步往前走,漆黑的甬道内,痕迹都消失了。
怎么会消失了呢?之前,金陵留下的痕迹很是明显,但是转个弯,就什么都消失了,仿佛是被人特意抹去了一般。
蓦地,祁越骤然转身,冷眼睨着不远处的转角,「出来吧!」
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只是祁越的一人之言。
「痕迹是你抹去的。」祁越开口。
黑暗中,有暗影徐徐走出,「你找不到她了。」
「是你把她藏起来了?」祁越眯起危险的眸子,「你想怎样?」
她把人扣住,肯定是有所图谋,要不然早就该动手杀人了。
「很简单。」黑衣女子低低的开口,「联手把这些人送走,我就把她还给你。」
祁越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把这些人送走?最后一个该送走的,就是他自个,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傻子才会与她联手合作。
但是眼下,他得暂时稳住她。
「你是这里的守墓人?」祁越开口。
黑衣女子站在那里,不吭声也不靠近。
「不说话,就是默认。」祁越负手而立,「不动她,而是把她藏起来,该不会是觉得她跟你记忆里的某些人,长得很相似,所以留着她另有价值吧?」
黑衣女子低呵,「你到底是什么人?」
「多嘴问一句,赵功年是不是你杀的?」祁越冷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