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惊得差点跳脚,还不等她转身就跑,这些人便跪在了自己脚下,惹得她一头雾水,真的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主!」为首的一开口,金陵登时反应过来。
教主?
这礼州一带,能当得上「教主」二字的,不就只有圣教的教主吗?之前在县衙的时候,她可没少听那些衙役和厨娘们叨叨。
金陵的脑子反应很快,当下就明白了过来,想起身后的祁越,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也得硬磕,不能让他们过去。
「教主,您为何会在这里?」为首的开口。
金陵知道了,对方这是把她当成了圣教的教主,那么问题来了,这圣教的教主是什么脾气?看他们这一个个谨慎成这般模样,多半是脾气不太好?
要不,自己吼两句试试?
「混账东西,这也是你该问的?」金陵负手而立,冷然低喝,那姿态着实震住了众人。
圣教的教主,是按照百里长安的生活习惯,乃至于说话方式,处事方式而培养,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皆端着架子。
这架子,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偏偏……
金陵这架子往跟前这么一端,便是谁都不敢蔑视,毕恭毕敬的跪在那里,愣是无人敢抬头直视。
「是!」众人磕头,「教主恕罪,是属下等放肆。」
金陵冷着脸,音色冷得如同淬了冰一般,「我入墓穴自有要事处置,何须尔等置喙?都给我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滚!」
音落,众人慌忙磕头,当下往后退去。
可走了没两步,许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又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还要验明正身吗?」金陵冷然倨傲,「还是说……」
她一步一顿的,朝着为首那人走过去,目光冷绝。
为首的黑衣人慌忙俯首,「属下不敢。」
「不敢?」金陵冷笑两声,「我瞧着你这胆子,都能狗胆包天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嗯?」
她尾音拖长,纵一身粗衣麻布,却将那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忽然间她抬手,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一记响亮的耳光子,已经狠狠的扇在了那人的脸上。
清脆,发亮。
金陵拂袖冷笑,「这个耳光子,可还满意?」
底下人扑通扑通跪地,「属下该死,请教主恕罪!」
「恕罪?」金陵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子,「你们这架势,是逼着我来谢罪,不是吗?」
「属下不敢!」
「滚!」
最后一个字吐出来的时候,众黑衣人慌忙起身离开。
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金陵悬在嗓子眼里的这一颗心,总算是慢慢落下,确定那些人真的走远了,她才慢慢的往后退,一步两步的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