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掌柜和伙计,有点瑟瑟发抖的瞧着眼前这般场景,只是无人敢多说什么,只老老实实的结账,老老实实的收了银子,送了两人出门。
“掌柜的,这真的没事吗?”伙计低声问。
掌柜转头看他,“你问我,我问谁?”
这种情况,还是少开口为好,毕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说不定是情趣呢?!
金陵被绑得结结实实,其后被祁越扛在肩头,出了客栈,横竖这一片都是山道,也没人会瞧见,纵然他招摇过市的绑人,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你……放开!”被扛在肩头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五脏六腑就像是被巨石压着,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快、快喘不上气了!”
祁越压根没搭理她,她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就这么一会还能窒息?
“想跑路是真的,喘不上气是假的。”他冷不丁拍了一把她屁股,“闭嘴!”
金陵:“……”
现如今的她,不觉得自己像蚕宝宝,毕竟蚕宝宝是要躲在茧子里,不必丢人现眼,而她这时不时蠕动的姿态,活脱脱一枚人形大蛆。
“我自己……能走!”好半晌,她有所妥协。
然则,祁越压根没给她妥协的机会,兀自往前走,充耳不闻。
“我跟你说!”她咬着牙,“你没听到吗?”
祁越目不斜视,“别逼我堵你嘴。”
金陵:“……”
若不是实在没力气,她是真的想一口咬他脖子上,然后让他好好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可惜,也就是想想而已。
等过到了僻静的林子里,确定这一带她未必会认路,祁越才将她放下,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但仍是拴着双手,如同牵牛一般,牵着绳索的一端。
“你卑鄙无耻,趁人之危。”金陵喘着气,气得咬牙切齿。
坐在树下,祁越递给她一个馒头,“还是热乎的,待会就冷了。”
金陵瞧了瞧他,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馒头,自知这种情况下,想要逞强是不可能的,前提是:补充体力,让自己处于随时可挣脱的状态。
“哼!”她哼哼唧唧的,接过馒头张嘴就咬。
祁越勾唇,阴测测的笑着,“不怕我下了药?”
金陵:“……”
眉心微蹙,瞧着手中的馒头,她陷入了沉思。
须臾,转头瞧着这个“恶毒”的男人。
待他咬了一口,她毫不犹豫的虎口夺食,夺了他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
“不嫌脏?”他愣了愣。
金陵不搭理他,嫌脏和性命之间做个选择,她自然是选择后者,傻子才跟自己过不去,若是一不留神死在这里,被野狗猛兽啃噬,那才是真的脏死了。
“呵!”祁越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太高兴了,“不会饿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