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祁越只是说说而已,哪怕是被绑在树上,躺在地上的男子,都觉得祁越不过是在吓唬人罢了。
谁知……
刀子破开皮肉的瞬间,赵诚瞬时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愣是吐不出一句话。
谁能想到,祁越是真的下手,而且下手快准狠,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手抖状态。
凄厉的呜咽声,让人听得浑身汗毛根根直立,以至于赵诚差点腿软,纵然身在公门,也不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
人还活着,只是骨头被取了出来,活生生的被疼晕死过去。
祁越撕下那人的中衣一角,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转头望着绑在树上的男人,「所以,你喜欢第几根?」
男人:「!!」
不,他一根都不喜欢,他不喜欢,不喜欢!
「示范过了,该懂事了吧?」祁越的嗓音淡淡的,仿佛刚才只是预热而已,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瞧着何其安然若素,镇定从容。
这若是再不懂事,只怕是真的要疼到骨头缝里了。
「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何在?」祁越瞧了赵诚一眼。
这一眼,让赵诚回过神来,努力平复心绪,让自己保持了镇定,缓步走到了跟前,审讯这种事到底还是得捕头来做,较为名正言顺。
前路,祁越已经铺好了,那剩下的事情,自然是要赵诚自己处置。
「再不说清楚,怕是要抽你的骨头了。」赵诚冷着脸。
这话可不是说着玩,也不是吓唬人,地上躺着血淋淋的事实,谁还敢再拿祁越的话当放屁?若是再不说,他手里锋利的短刃,肯定会再来一次剥皮拆骨。
「还不快说!」赵诚呵斥。
顷刻间,男人身形一颤,瞧着被丢在自己脚下,血淋淋的骨头,哪还敢多说什么,「别、别!我说,我说!其实我们不是圣教的人,只是奉命假装是圣教之人,只为了、为了杀死所有知晓安宁镇之事的人,然后将东西据为己有。」
「那你们的上头是谁?」赵诚忙问。
男人摇摇头,吓得脸色惨白,火光中一双惊恐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二人,「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咱们都只是小喽啰,哪儿知道主子们的事情?每十五个人一支队伍,队长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仅此而已。」
「队长呢?」祁越问。
男人忙道,「在山脚下等消息呢!」
「谁告诉你们,这儿有个山洞?」祁越又问。
赵诚眉心微蹙,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安宁镇……有我们的人。」这句话,男人说得很轻很轻,「我们也是听那人领路,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堵住了镇子的进出之路,让镇子上的人……」
赵诚狠狠闭了闭眼,「那人是谁?」
「不知道,只有队长清楚。」男人忙解释,「他一直戴着面具,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谁,只知道队长一直护着他,也不许我们探听。」
赵诚一声长叹,「果然是内女干。」
「还有呢?」祁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