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珍瞧着她,有点怜惜又有点惋惜,「既然你决定了要这么做,那便好好利用自身,这魅色坊做的不只是以色侍人的事,也是一些可怜人的栖身之所。谁说女人就不能报仇了?只要给个机会,照样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嗯!」牡丹点点头,拢了拢身上的被褥,「我知道。」
南珍
起身,「想必是伤着了吧?」
牡丹先是一愣,俄而面色微红。
「我又不是外人,你也不必与我如此客气,那帮武夫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下手的时候没个轻重,不知道怜香惜玉。」南珍笑得温柔,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她,「外敷便是。」
牡丹呼吸微促,「妈妈……」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学会疼爱自己,那些个轻者痛仇者快的自我折磨,可要不得呀!」南珍将瓷瓶塞进她的手里,「你再睡一会,等你好些,再让嬷嬷们教你,该怎么拿捏住男人的心?」
牡丹紧握着手中的瓷瓶,重重的点头,「是!」
「好好学吧!」南珍往外走,「总有他们鸡飞狗跳的时候。」
牡丹咬着牙,「我会笑着,等那一天!」
出了门,南珍斜倚着栏杆,转头望着伙计,「叫什么来着?」
「小人,文锁。」伙计躬身。
南珍笑了笑,「阿锁,消息送出去了吗?」
「是!」文锁点头。
南珍一袭红衣,妖妖娆娆的瞧着他,「年轻轻的,脑子转得很快,以后及时与长公主联络,但是……小心点,别让人瞧出来。」
「是!」文锁颔首。
南珍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丫头,戾气有点重,还得磨一磨才能送出去,要不然的话,早晚会被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磨一磨?」文锁愣了愣,「妈妈的意思是……」
南珍没说话,女人啊,在很多方面都是吃亏的,唯有一件事上,是永远占上风的。
那便是……
女人欺负女人!
在欺负女人这件事上,自己人素来最拿手,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的痛处与软肋,下手的时候真真是快准狠,牢牢拿捏!
从魅色坊出去之后,赫连应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出城去了一趟军营,他得先缓缓,沐浴更衣完毕之后再说。
要不然,现在回去肯定露馅……
王春莹可不是好惹的,当初她能抓到赫连承的母亲之事,如今自然也会抓住魅色坊,到时候闹起来,国公府的颜面就真的一点都保不住了!
赫连应,真的是怕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