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祁越追了上来。
百里长安倒是没那么容易生气,“一年到头,听过的诅咒之言早已数不清,若真的要生气,怕是早就英年早逝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委屈而已!”
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流露,她旋即敛了神色,黯然的眸子里,漾开一丝轻蔑与不屑,“瞧得出来,算命就得会胡诌,这三两下的功夫,换个人都会。”
“你这是要接了他的摊子?”祁越恰当的转移了话题。
百里长安笑而不语。
做个招牌不难,寻常幡子便可,又不是真的要摆什么算命摊子,凑合一下反而更显真实,太过刻意着实没必要。
客栈。
“当时赫连琦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陈濯汇报,笑得蔫坏,“他原以为绕了一圈,与林清轩在花楼里碰头,避开了知府衙门的人,谁知道衙门的人就在隔壁坐着呢!虽然听不到多少,毕竟那样嘈杂的环境,但是隔墙有耳,着实也吓了他们一跳。”
百里长安淡然饮茶,“该!”
“这么一来,赫连琦便算是里外不是人,在林清轩跟前没多少分量,在纪鸣德跟前又失去了信任,这钦差副使着实不好当。”陈濯幸灾乐祸的笑着。
百里长安敛眸,“城外呢?”
“城外起火,不过,跟那姑娘没关系,只是一户人家的家中起火。”陈濯解释。
可百里长安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林清轩应该是拿那姑娘,威胁了纪鸣德,要不然纪鸣德身边的人,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出城。”
“谁都知道那姑娘的存在,所谓威胁,大概也习以为常了。”陈濯回答,继而环顾四周,“对了,大人呢?”
百里长安揉了揉眉心,“帮我去拿东西了。”
“哦!”陈濯不再多问,长公主自有盘算,他只需要照做便是。
她放下杯盏,徐徐起身立在窗口位置,按照行程推断,金陵城应该早就收到了消息,派人过来了,不是今夜就是明日,只要路上没什么差错,第一批应该可以赶到。
只要自己手边有人,便什么都不必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