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府衙的衙役,不断的围拢着一群人,这些人穿着黑衣,却是连遮脸布都不曾有一块,可见是早就入了府衙的名单。
陈濯仔细的观察过了,这些人会功夫,但都是野路子,瞧着下盘不稳当的样子,应该是个生手,都是些习武防身之人,并不是用于实战。
比起府衙的人,的确是高低立现。
陈濯想帮他们,一则是因为,瞧出来他们是百姓,那样的慌乱无措,那样的无力抵抗,于心不忍;二则是因为再不跑,不远处的军士就该赶到了,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知府纪鸣德不是好人,那恶人追杀的……必定是好人,若是连好人都不救,自己来这南兆九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成恶人?
他不是善人,但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遮脸,飞身。
落地的瞬间,陈濯冷声厉喝,“赶紧走,这里交给我!”
音落,众人心神一震,“大侠?”
“走!”陈濯怒喝。
“走!”
“走!”
众人你搀着我,我搀着你,快速朝着城门口跑去,只留下陈濯一人,挡住了来袭的衙役。
“你是何人?可知道劫囚是死罪?”衙役自然不满。
想起了彼时的尚勇,陈濯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尚勇敢截杀钦差,定是受命于纪鸣德,所以这府衙众人,自是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此刻不杀,更待何时?
冷剑出鞘,沾血方归……
陈濯动手极快,在军士赶到之前,快速撤离了原地。
“本大爷不陪你们玩了!”音落,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几个落点,翻身回了客栈,从窗户入,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间,快速换下染血的衣裳,转而递给了亲随,吩咐处理干净,便急忙去了祁越和百里长安的房间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