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太安静不是好事,要么放弃挣扎,已经死心,要么另有图谋,小心按捺。
“仔细盯着,若有后招也好,省得一直悬心,不如一网打尽。”祁越瞧了瞧后面,意味深长的与陈濯交换了眼神。
陈濯颔首,“是!”
“不过……”祁越犹豫了一下。
陈濯知道他的意思,“您放心,那边已经处置妥当了,至少这几日内,他会很安分守己,绝对不敢再造次。”
“你倒是个胆大的。”祁越眉心微凝。
陈濯想了想,惯来跟死人打交道,胆子不大可不成,“卑职不是说了吗?卑职的祖上是杀猪的,屠夫百无禁忌,自然什么都不怕。”
对此,祁越可不信。
屠夫?
杀猪的?
赫连琦蠢笨如猪,他祁越可不是。
但是,陈濯这么一提,倒是让祁越想起了一个人来,不知道是不是,但总觉得可能有点关系,毕竟百里长安的性子,他还算了解。
不趁手的人,不要。
不放心的人,不用。
至于,赫连琦为什么能安分守己,祁越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不管用干什么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那就是好事。
然则,对于赫连琦那张臭脸,祁越倒是乐于见成。
赫连琦瞧着手中的书信,知府大人亲笔,将笑忘楼的事情写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这要是送到了金陵城,自己沦为笑柄也就算了,被朝廷追责……那才是重中之重。
原是来建功立业的,谁知竟惹了这样一身骚。
怪得了谁?
车队,继续朝前行去。
只要不下雨,行程就不可中断,毕竟治水是大事,岂能沿途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