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但您可得跟她说说,我这个师傅没啥名气,她不嫌弃就好,而且若是正式拜师,上头可还有师祖在呢,也得随我回去给师祖敬茶。”
钱教授自觉“塞人”成功,很开心,连连道:
“应该的应该的,咱戏曲界最讲究尊师重道了,她喜欢你着呢,我有一回带她来看过你演的花木兰,她回去一直念叨呢,让她拜你为师,她准高兴。”
忽然,她又脸一拉:“这般,陈阑珊居然当起了师祖了?真可气!”
姜娴哭笑不得,这也能比,钱教授不比她师傅桃李满天下啊?
不过,她知道钱教授的性子,说起陈阑珊,她瞬间就能起小性子。
大约真是天性不合吧。
于是乎,她打了个哈哈,迅速让这事儿过去了。
倒是,她临走的时候,钱教授突然又旧事重提的提醒她:
“原先你拜陈阑珊为师,只能说入了戏曲门,但如今登台表演,那就成了戏曲人,有人惜才,自然也有看你不惯的,平日里警醒点儿,有才的人才会遭人嫉恨,莫要放在心上,小事儿你自己解决。大事儿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摆平。”
“咱不惹事,但要是事惹你,也不怕事。”
“只是,陈阑珊当时留了些破烂事下来,就是那时候踩着她得了名利的她那个曾经的三徒弟!最近正在打听你呢,你小心点儿,她这两年虽然不如前几年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估计以她的心胸狭隘,一定会找机会去膈应你的。”
话言犹在耳,这人就来了。
今儿那女人众星拱月,她刚下了台,就被人叫了去,说戏老师要见她,结果她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用一种蔑视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半晌,才慢悠悠道:
“你就是姜娴,陈阑珊的徒弟?陈阑珊早就被戏曲界除名,你身为她的徒弟,怎么能登台?自然也该被除名才是。”
这话一出,周遭一静,倒是她身边的那几个人狐假虎威的跟着起哄:
“对啊,陈阑珊是戏曲界的败类,你这种败类的徒弟,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谁让你在这儿表演的?你们薛院长呢?我倒要来问问他?”
姜娴自然不会理会这些犬吠,她静静的打量这女人,这女人看似脸上带笑,但眉目间的恶意和刻薄却是掩盖不了的。
她莫不是以为,凭着这般吓唬,她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她这人不爱被人威胁,很不爱。
想到钱教授说的话,她今儿个还就仗势一回了。
她就得看看,在华都,她有没有本事把她赶回老家去。
于是她冷冷淡淡的盯着她,轻启朱唇,却语句如刀,刀刀诛心:
“你就是那个欺师灭祖的曲向菊吧?改名字做什么?怕别人发现你原先是什么人啊。”
“别啊,按说咱俩是同门师姐妹呢,我是败类的徒弟,你也是啊,我若是没资格站在这儿,那你同样没资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