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家人的奇葩行为,姜娴不动声色,她只当做不认识,也不招待,而是走过去,抱起儿子,转身道:
“大砚去屋里玩儿一会儿,屋里还有个点心匣子,你饿的话吃点心啊?”
顾砚又看了一眼来的陌生人,一双和姜娴一般无二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迟疑的抬眼看他妈:
“妈妈……”是不是把爸爸喊出来。
纵使大砚知道他妈是个厉害的,尤其是一手打弹弓的本领,那可是能打到野味呢。
但看到这么两个人在,顾宴还是有点紧张了。
姜娴摸摸儿子有些微卷的卷毛头,又安抚的拍了拍,轻声道:
“没事,少操心,操心长不高!”
说罢,就把儿子推进了他自个儿的房间。
顾砚无言的看着被自家亲妈关上的门,眉头一丝也没有松开。
他就不明白了,咋就啥事儿都跟长不高挂上钩了。
那边,那两人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个不停,大约是没看见顾珩,只有姜娴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在家,他俩胆就肥了。
还没得主人的邀请呢,就进门来,一边进门,那老太婆还高声道:
“你是顾珩媳妇儿吧?还不认识我吧?我是顾珩的外祖母。”
姜娴嘴角勾了一下,外祖母?
还真是挺时髦的,这儿的人对外祖母一般都是叫外婆的,亲昵起来,直接把外字去掉,用“婆婆”代替。
这么文绉绉的叫外祖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呢。
姜娴没吭声,顾珩在婚后跟姜娴说过一些细节。
那会子顾珩的妈带着三个孩子,在麦收大队落户也就罢了,后来被坑了钱财后,顾珩的母亲曾经回去想借点钱,然而铩羽而归不说,还是硬生生的被娘家人赶出来的。
赶走之前,顾珩的所谓舅母们还搜了他母亲的全身,见没有之前的金银器物,连他母子俩的路费都不放过。
而那个所谓外婆,就在一边看着。
顾珩那时候年纪虽小,但已经深刻的记得了这件事。
那一年,那一晚,很冷很冷,他母亲或拉着他或拖着他或抱着他,一路深一脚浅一脚是回来,路上下着雪,冰天雪地,顾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回来,他就发烧了,然而却没钱看病,耳朵里,眼睛里,脑海里充斥的全是他大哥当年死白的脸和他二姐声嘶力竭的绝望哭声。
那尖嘴猴腮的猴儿见姜娴不吭声,立刻皱眉怒斥:
“你怎么回事?一点礼貌都不讲的?看到外祖母都不叫一声?你们姜家就这种教养?”
姜娴脸上神色都不变,言语如刀:
“我们姜家什么教养不劳两位费心,我不认识你们俩,私自闯入别人家里,再不走,我要叫人了!”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似乎很得意:“你叫啊?我巴不得你叫呢?让大家看看,你们是多么的不孝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