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远来是客。
江远瞻叹了口气,顾云开不用说明来意他都明白,还能为什么来的?
顾珩娶妻可是大事,顾家不可能只有老爷子有动静,只是他没想到,这最先有动静的是顾云开这一房。
他眉目低垂了一瞬,遮掩住眼神的阴霾,人家这出了五服的大伯的一家子,倒是比顾宴山这个父亲来的称职多了。
且不提江远瞻和顾云开如何的寒暄。
姜娴和顾珩已经上了火车。
就姜娴这等盛极了的容貌,照样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更何况,如今还有个顾珩,简直是走到哪儿,周围一拖拉机的目光。
虽然要在车上过一夜,但姜娴只有硬座的车票,顾珩也是,任是再神通广大,这硬卧本就少,不是单位的,就是给那些长途跋涉的老人优先购买,如顾珩这般的年轻人,又仅仅一夜的车程,想买也买不到。
好在,顾珩虽然没有买到姜娴的邻座车票,但也买到同一车厢的票了。
绿皮的火车,很宽敞,姜娴在一车人惊叹的瞩目之下,走了进来。
位置不大,挤在一起,一排三个,两排两两相对。
行李都是放在位置上面的架子上的。
姜娴对着火车票上的数字找到位置,运气还不错,是靠窗户的,她一旁的两个位置已经坐了人,中间坐着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旁边,是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尖酸气的妇女。
本来旁人长啥样跟她姜娴也没什么关系。
可惜,这女人那眼神实在是太不友善了,一看到姜娴,那眼神之中满满的恶意,只要是不瞎,都能看出来。
姜娴帮着顾珩一道放行李的时候,那女人无声是说了三个字,姜娴瞬间眼神冷了一下。
这女人当着她的面骂她呢,说她是骚狐狸。
顾珩并未注意到那女人做了什么,他看了一圈人,然后就跟那位老太太搭上话了。
他举了举自己手上的车票,对着老太太笑了笑:
“大娘,您看,我媳妇儿一个人坐这儿,我们还有许多行李,我买票的时候,买到前头去了,您看,我能不能劳驾您跟我换个座位,要是您愿意,我帮您拿行李。”
说着指了指他自己那位置的方向。
那个老太太是个和善的,一则,顾珩这厮,要么不笑,这要是笑起来,当真是一表人才的精神小伙,他笑,老太太忍不住也跟着眉眼弯起,跟着笑了起来。
二则,人家说了,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想坐在一起合情合理嘛。
三则嘛,顾珩的位置也是不错。
今儿这火车布局是一排四个坐,一边儿三个,隔着个过道,还有个邻窗的座位。
顾珩买的那个座位就是那个独立的邻窗座位。
老太太能不喜欢么?总比夹在中间让她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