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琴猛然睁开双眼,尴尬地笑道:“这就下车,麻烦你了师傅。”
走下去夜风清凉,吹得她清醒不少,不过心里庆幸,她所坐的正好是最后一站。
再想回忆,没了兴致,一切不过是伤心桥下春波绿,疑是惊鸿照影来的恍然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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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景云火急火燎赶到人民医院父亲所说的房间,看到里面躺着的并不是父亲,却是童乐悠。
他顿时明白了一切,想到丢下连声招呼都不曾打的洛水琴,脸一下子黑成了生铁。
“景云哥哥,谢谢你来看我。”童乐悠虚弱却娇俏地道谢。
林亦玲不住摇头叹气:“冤孽,真是冤孽。”
这时,左远弘从廊道里走了进来,厉声质问:“景云,你今天都跟乐悠说了些什么?”
“爸,我今天跟他说了该说的,既然您与乐悠的母亲都在,我再说一遍,这辈子哪怕死我也不可能娶童乐悠,童乐悠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不要想方设法逼我,不管你做什么在我这都没用。”
“景云。”左远弘怒喝,无法再顾及到儿子的脸面。
左景云似笑非笑看着父亲,漫不经心地问:“爸,难道你让我犯重婚罪么?”
林亦玲见气氛僵持,越过左远弘,走到父子两中间劝慰:“远弘算了,孩子不情愿,做父母的强硬给他们凑合在一起也没意思,乐悠迟早会想开的。”
左远弘听到林亦玲这么说,火气这才消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