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不到这些东西的价值吧?
这种省内通用粮票、糖票、布票,那可是有钱都很难买得到的东西。
罗旋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满脸的慨然:“而且我的身上,暂时还有衣服穿。
我们要坚决响应,关于勤俭节约的号召!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大队长同志,我请求您,还是把这些布票,发给那些更加需要的社员们吧!”
“好!好样的!”
“啪啪啪——”
王干部带头鼓起掌,“难怪这次,在我离开市里之前。卢刚同志谈到你的时候,满脸都是欣慰。
罗旋同志,你果然是好样的!”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迷离、目光闪烁。
罗旋心知人家在心里,恐怕已经送了自己三个字: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是有病!
办公室里的干部们,都在交口称赞罗旋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心只想着集体的光荣行为。
而罗旋一边说着谦虚的客气话,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这个王干部,也不知道他是咋回事?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交付这些票据的时候,王干部你不会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地塞到我兜里?
非得这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搞这么一出!
我不捐出去,能行?
大家伙儿都不宽裕,你陡然一下子给我整这么多金贵的票据,这不是给我拉仇恨吗?
脑壳有包!
还没有等罗旋,在心里问候完那位王同志。
只见他又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递给罗旋,“你的情况,等我回去之后,会如实汇报给卢刚同志知悉的。
哦,这是卢刚同志的女儿,请我转交给你的信。”
罗旋手下信,用手捏了捏信封,感觉里面好像还掺杂着一些东西。
根据手感来判断,信封里好像应该也是钱、票据之类的东西。
很有可能是卢苗,她自己攒的私房钱,或者是什么糖票这些。
谢过了王干部,罗旋便起身向他们告辞。
自己还要回到家里去,给陈晓端做午饭呢,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午。
等到天黑的时候,才好往红星公社赶路。
这个时期,虽然到处都在办大食堂,生产队里严禁社员们私自生火做饭。
但小老君生产队,地理环境特殊。
自己又住在远离人群的偏僻之地。
再加上小老君生产队的干部、社员们一般都不会去干涉罗旋的事情。
因此自己回到家之后,是完全可以做一顿饭来吃的。
食堂里面的大锅饭,实在是太难吃了!
等到罗旋回到家中,和陈晓端一起吃完饭之后,两个人又各自休息了一下午。
直到天色黑尽。
这才起身,慢慢的摸索着往红星公社赶路。
等走到陈晓端家附近的时候,罗旋还特地从南华宫后面、通往陈晓端家的后院那个巷子里,翻墙而入,将她顺利送回家中。
然后罗旋才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仰面八叉的睡了个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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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晓端回到家中之后,时不时的,她会开门出来,到街上去买点生活用品之类的。
偶尔,
陈晓端也会去她母亲的坟头上,摆上一束野花、几棵桔子这些水果、烧上几张纸钱。
这个时期,地府似乎没有通胀,好像也不怎么讲究货币的材质。
大家烧过去的纸钱,统统都是纯手工打造的那种黄纸,质量很不好。
轻轻一揉,就会稀巴烂那种。
每次,陈晓端去上坟的时候,她总是不哭,也不流眼泪。
搞的暗中留意她人生安危的街道办的干部们,心里面都百般不是滋味:这位陈老师,骨子里,实在是太坚强了!
哭出声来,才不会憋坏人啊。
陈晓端虽然偶尔会出门。
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多姿多彩了。
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
不悲,也不喜。
以至于大家陈晓端的评价,都很一致:经过这件事情,陈老师已经变得成熟起来。
她说话做事,也变得更加的沉稳了。
大伙儿心里虽有一丝遗憾,但大家感到心中很欣慰的是:按照这个架势看起来,陈晓端绝对不会想不开。
至少她会这样平平澹澹的、一直生活在红星街上。
陈晓端这边,如今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虽然如今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笑容,但好歹安全无虞,这也让公社和街道办的干部们,都放下心来。
罗旋在红星公社呆了一天,也没听见什么风吹草动,便起身又回到了小老君山上。
自己之所以要回来这么急,主要是姬续远这边,让罗旋感觉有点难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