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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能忍忍。可抽有人旱烟,这就实在是呛的人难受了!哈哈哈,还是这车顶舒服一些。”
这个时代的人,帮助别人的时候,是不吝惜出力气的。
大家帮着罗旋,将那些家禽往旁边挪了挪,这才腾出了一小块地方供罗旋坐下。
亏得这种货架子上有很多缝隙,也正好遇到自己坐的那点地方,没有鸡鸭粑粑...
坐在车顶上,手中抓着货架站围栏。
等到“嘎斯”汽车艰难地发动之后,一阵阵略带微微腥躁味儿的风吹过。
那感觉,确实比窝在车厢里舒服多了!
至少,自己不用在陈晓端身上的那股草木清新味道、和大家身上的汗味中左右为难了。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挺折磨人的...
这辆破旧的班车,就这么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嘎吱嘎吱。
不到30里的路程,足足摇晃了快3个小时,嘎斯汽车终于在下午1点钟的时候,晃晃悠悠的开进了县城。
袁老师他们在动身之前,就去乡公所借用里面的摇把子电话,给县里的“新民国营招待所”打了个电话,请对方给自己预留几个房间。
按照袁老师最开始的计划:
陈晓端和音乐老师,两位女同志住一个房间。
他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
领导嘛,当然得有个领导在派头。
——代理校长,他也是校长!
理应享受单人间的待遇,级别在那里搁着呢。
而其余的学生们,则分为男女两大帮子,统统都去住大通铺。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
同学们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然后在学校里面集合、排队,再赶到红星乡的汽车站去挤班车。
路上又摇晃了这么久。
此时的师生们,一个个早已是疲惫不堪、饥肠辘辘。
袁老师走在前面。
音乐女老师和陈晓端,二人紧随其后,带着一大帮子学生,就往国营招待所里面走。
他们准备先进到各自的房间里,洗上一把脸,然后再组队出来,也好一起去吃饭。
不曾想,
在国营招待所,那个破旧的柜台上。
平日里喜欢拿腔捏调的袁老师,却遭到了柜台后面、一位烫着卷卷头的女服务员的一通白眼:“啥?留房间?谁给我通知了?这事儿,是上早班那位同志管,我不知道。”
袁老师忍住气,低声道,“我们已经预定好了几个房间,麻烦同志你带学生们先去房间休息一下,至于入住手续,我这就和你办理一下。”
女服务员一翻白眼,“别说那么多,先把入住手续办齐了,我再带你们去开门。”
这是别人的山头,由不得袁老师玩一言堂。
无奈之下,袁老师只好从公文包里掏出介绍信、县文工团的邀请函,递给那位女服务员看。
“单人间一间,308号房,一晚上住宿费2块3角3,押金5块钱。”
女服务员慢慢吞吞的拿起钢笔,在登记薄上面写下客人姓名、职位、来县里的目的、准备住几天等等信息。
袁老师递过去一叠钞票。
但那位女服务员,却只慢慢吞吞的从里面数出来7元2角3分钱。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脑子不够用。
反正一次她只能处理一个业务。
办理好单间入住手续,女服务员又开了一间男同志的大通铺。
大通铺一个人是6角4分钱,押金每人1块钱。
12位男同学一共交了19.68元。
办理好这两笔业务,女服务员便从柜台后面挂着的一大串钥匙里,抽出两把钥匙。
只见女服务员站起身来,就准备带着袁老师他们去房间。
袁老师见状,不由一愣:“呀,等等这位同志,我们还有13名女学生、2位女老师,还没有安排入住哩。”
“你去别地招待所看看吧,我们这里只剩下2个单间。那个供女同志住的大通铺,也只有6个铺位。”
女服务员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这家招待所里,已经安排不下那么多人了。”
袁老师勃然大怒,“你咋不早说?!咹,等我们住下一半的人了,你才说安排不下另外的一半?”
“吼什么吼?你这个同志,素质咋这么低呢?”
女服务员驻足,
扭身瞪着袁老师道,“我啥时候答应过你,能够给你们统统安排下去?咹,有理不在声高对不对,你靠吼,就能解决问题吗?
真是的!
我看你还像一个知识分子,说话咋这么没有哈数呢?”
“你!”
袁老师脸也气红了、脖子也变粗了...
“吭哧吭哧”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音乐老师心里,其实并不支持年纪轻轻的袁老师当校长。
年轻人嘛,稍微取得了一点点成绩,尾巴总是有点夹不住。
她心里其实是支持后勤赵主任,来当这个校长的...毕竟音乐老师和赵主任共事多年,搭得上话。
他们都是快退休的老头老太,有共同语言。
此时,
她看见袁老师吃了瘪,心中不由感到有丝丝惬意。
但由于自己一出来,和袁老师此时就算是一个集体的,所以袁老师吃的瘪,她的脸上也挂不住。
因此
音乐女老师挺身而出,对那个女服务员道,“那这位同志,麻烦你能不能帮我们把房间退了?
我们再去别的招待所看看、能不能一次性的,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安顿下去?”
“退什么退?”
女服务员的气势,比同样是卷卷头的音乐老师还足,“我们单位有规定,不能擅自撕毁登记薄、坚决不能涂改账本...你都一把岁数了,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你——”
这下子,
该轮到音乐老师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