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山声音低低地说:“我只是想到,我应该记得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的名字叫嫣儿。”
他说完之后,满怀希冀地问景涧:“女婿,你认识嫣儿吗?你认识曦儿,应当也认识嫣儿吧?她在何处?”
景涧闻言,心头一更。
他很明白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
而将军夫人已经去世十多年。
他望着苏淮山充满希冀的眼神,无法残忍的告诉他—你所挂念之人早就已经不在世上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样的事实无疑是最残忍的。
苏淮山见景涧没有回答,有些急了,刚想要问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又像是害怕听到让自己不舒服的答案一样。
他迟疑片刻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突然出声问:“女婿,爹饿了,你说的烤兔子和烤鸡什么时候能好,我想吃。”
景涧愣了一下,随后扭头望向曾明,曾明回答道:“都已经烤好了,只是方才忙着查看将军伤情,这才耽误了。”
“既然已经好了,便拿上来吧1
景涧淡声吩咐。
曾明退下,很快便拿着烤得滋滋冒油,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野兔和野鸡过来了。
苏淮山一闻到味道,揪着疼的心脏瞬间就不疼了,他张张嘴巴,艰难道:“我要吃最好的那部分。”
说着,又对景涧说:“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景涧微笑着点头道:“不反悔,说给您吃最好的,便一定会给您。”
景涧转身出去洗个手回来,从曾明的手中撕下一只兔腿,走到床边去,撕下一块鲜嫩冒着热气的兔肉递到苏淮山的嘴边,低声说:“这便是最好的一部分了,您且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