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忠义侯苏望京和忠义侯夫人石锦绣劝他娶续弦,他也以公事繁忙拒绝了,据说自从镇国大将军夫人去世之后,这些年他一直守身如玉,账内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想来,他方才应当是想起了将军夫人,却又没想全吧!
齐柏光骂得口干舌燥大快人心,总算是将苏淮山重新包裹成了木乃伊,这才扭头望向景涧,想多嘱托几句便见景涧眼神游离,压根就没听他刚才痛骂的话,他瞬间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一把抓过药箱,二话不说,咬牙切齿地提着药箱便往外走,将木头搭起来的地面踩得踏踏作响。
景涧疑惑地扭头望向齐柏光气愤而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鬼老这是什么了?是你们谁招惹他了吗?”
曾明的嘴角扯了扯,斟酌道:“主子,大概是他方才一直骂您,而您根本没在听吧1
“嗷。”
景涧慢慢地收回目光,轻哼了一声说:“他骂我,还要我洗耳恭听,还真是想得美,惯他臭毛病1
曾明垂下脑袋,不发表任何意见。
景涧抬脚走到床边,见苏淮山整个身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整张脸上留出了一张嘴巴、两个鼻孔和一双眼睛,便有些自责地说:“爹,方才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想到您如此受不得刺激。”
他画的是苏程曦。
却错估了苏淮山对将军夫人的深情,也错估了将军夫人和苏程曦之间的相似度。
苏淮山张张嘴,气息微弱地问:“女婿,你能告诉我,画中之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