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抿了抿唇,真是既心塞又无奈,头疼地应道:“是,皇上,属下明白了。”
以前他还真没发现儿子对他母后的占有欲可以如此强烈。
杜绝除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靠近。
萧予桓得到满意的答案,这才大发慈悲地表示不跟景涧计较了。
景涧和萧予桓走后,苏程曦将有关萧见谨的东西全都拿出来,里面藏着许多书信,被保管得极好,还有一些小册子,翻开一看发现是传话本,两种笔迹混合着,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地写着一些百无聊赖的话。
有闲散聊天的。
互相打趣的。
还有互道衷肠的。
她原本心里就有猜测。
但现在将以前她出于尊重原主从未拿出来过的“证据”一一摊开,她才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迹跟自己的一模一样,甚至还夹杂着英语,是i love you之类的情话。
苏程曦紧紧地捏着小册子,逐字逐句,一点一点认真仔细地看完,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激动,亦或是内心激荡,实际上是她看得眼睛发酸发胀,内心竟是平静的。
她像是有一块巨石就这么静静地轻轻地放下了。
无声无息,却又厚重无比。
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娘娘……”
外面传来汝兰小心翼翼的声音,枯坐已久坐到眼睛干涩的苏程曦突然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将小册子一本一本的收捡好,放进匣子里关好之后,这才出声道:“怎么?有事?”
“禀娘娘,忠义侯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