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谨神色淡淡:「皇贵妃如何,本宫自然管不着,你爱如何便如何。既然想跪,那便继续跪着,本宫倒也想瞧瞧皇贵妃对父皇的真情能有几分。」
皇贵妃气得气血翻涌,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年岁不小了。
又从昨夜跪到现在,腿早就麻痹了。
若非要跟萧见谨呛声,她早就想站起来离开了。
如今被萧见谨这般一说,她若是站起来,难免会让人笑话,便只能硬着脖子冷笑道:「皇上才刚驾崩,太子就如此不敬长辈,对本宫咄咄相逼,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萧见谨淡声道:「本宫不过是顺应皇贵妃之意罢了,若是这也算咄咄逼人,那皇贵妃对本宫的指控又如何说?」
皇贵妃咬着牙,冷嗤连连。
萧见谨却不想再跟她说废话了,扭头望向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太监,神色漠然道:「父皇驾崩前留下的圣旨在何处,今日诸位都在,也好拿出来宣读了。」Zbr>
在场跪着的不仅仅有后宫妃嫔和皇子皇孙,文武大臣和王公贵族也都宣入宫了。
大太监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是,太子殿下。」
皇贵妃见大太监去拿圣旨,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皇上在世的时候,就对太子无差别地偏爱,如今留下的圣旨,无非就是传位圣旨。
她垂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自己儿子此时逼宫获胜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她的母族掌握着京都城内的一万兵权,还有她儿子私自养的精兵一万五,加起来两万五千人。
若是此时冲进宫内,将萧见谨以及这些拥护萧见谨的大臣们一网打尽,他们母子俩是不是就从此身居高位,再也不必仰人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