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咳咳……”</p>

慕锦柔突然开始发笑，笑得不住咳嗽都没有停下来。</p>

“你……你竟然真的问了？哈哈哈！”</p>

慕云澜神色平静的望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癫狂的动作而产生丝毫的反应。</p>

好一会儿，慕锦柔才渐渐停下。</p>

她努力的抬头，苍白的脸色渐渐扭曲，逐渐爬满了狰狞的恨意。</p>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问我为什么？</p>

慕云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无辜？”</p>

慕云澜轻声嗤笑：</p>

“你若不愿意说，那就不必说了。</p>

像你这样的人，即便是要死了，也是一肚子的阴狠算计。</p>

让你说了过过嘴瘾，还不如让你憋着，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甘死去。”</p>

“你对我用激将法？不过这招确实有用。”</p>

慕锦柔深深的吸气，眼眶压抑不住的发红。</p>

“为什么恨你？刚开始因为你是嫡女，我是庶女。</p>

分明我们两个都是父亲的亲生女儿。</p>

可父亲将你视若珍宝，对我却弃如蔽履，我如何不恨？”</p>

慕云澜冷笑着反驳：</p>

“我母亲是父亲的原配，两人恩爱有加，是柳姨娘利用醉酒算计父亲才有了你。</p>

之后更是在我母亲怀着身孕的时候找上门来，当时我母亲临产在即。</p>

柳姨娘这个时候找过来，为的不过就是刺激他，希望她一尸两命，我说的没错吧？”</p>

慕锦柔脸色变了变。</p>

“尽管如此，那也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并不能做主，自己投生在谁的肚子里。”</p>

“所以母亲允许了你活命，在祖母硬生生把你塞到母亲面前的时候，对你也是一视同仁。</p>

若父亲、母亲真的恨你，根本不必他们亲自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厌恶的态度。</p>

你早就夭折丧命，怎么可能平安长大？”</p>

慕锦柔愣住了。</p>

她只记得恨。</p>

恨命运的不公，恨嫡庶分明，恨这该死的规矩。</p>

却从来没有想过原由。</p>

慕云澜嘲讽的看着她。</p>

“你就是因为如此，才利用宋听雨来害我，想让我和外男私奔，落得个名声丧尽的下场？”</p>

“不，若单单是因为这些不公平，我还能忍，我更恨的是你的幸运。”</p>

“幸运？”</p>

“没错，我们两个年龄相差不了多大，身边都被老夫人派遣了下人伺候。</p>

那些下人好凶，她们教导我们规矩，教导我们孝道，让我们乖顺听话，成为老夫人手中的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