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的小手被凌霄的手掌包裹，只剩几只白嫩的指尖。</p>

她指尖的所有行径都是被动性的。</p>

她有些懵，也有些怕，不过终究还是跟着凌霄，一起沦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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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珊睡得迷糊，听见微微轻音乐，还未分辨出是哪里传来的，便被一只大手捂住耳朵。</p>

然后，她被揽腰抱紧，背部贴上滚烫坚硬的肌肤。</p>

接着，她宽大的领口被手指拎住，往手臂拉下去，湿润的吻接连落在她光洁的肩背上。</p>

朱珊动了动肩膀，软调调的“嗯”了一声，然后哑着嗓子：“不要...”</p>

作乱的人停下，收紧手臂，埋在她肩窝沉沉的呼吸。</p>

扫过她耳廓的呼吸很灼热，扫过她脖颈的头发是区别于她自己的柔软，朱珊意识逐渐清醒。</p>

她撑开酸痛的眼皮，好几秒，才适应昏暗的光线。</p>

她看见，床头摆着一盏可怜的小灯。</p>

白色油蜡纸灯罩破了个口，是被朱珊昨晚一脚踢倒摔破的。</p>

这都提醒她，昨晚的一切疯狂，不是做梦。</p>

突然，身下的床垫动了动，背后滚烫的身体离开。</p>

朱珊思绪停顿，立马闭上眼睛装睡。</p>

她听见凌霄穿衣服的声音，听见他进洗手间的声音，听见微微的水声。</p>

这样，朱珊才再次睁开眼睛。</p>

她完全没了困意，小手伸到枕头下摸手机，抓了好几下没摸到，才想起昨晚根本没拿手机进来。</p>

她就是突然被抱进来的。</p>

他没问她愿不愿意。</p>

可恶！</p>

朱珊翻了个身，看见床铺另一边立着小小的电子钟，她爬过去拿起来一看，才六点五十五分。</p>

她平时都是七点四十起床的。</p>

她想继续睡，可是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昨晚的画面。</p>

第一次结束，朱珊有些累。</p>

床头小灯摔倒在地后，折光到天花板的位置，床上更是昏暗不明。</p>

尽管如此，朱珊依旧害羞的用小手拽着被子遮到眼睑下面，凌乱的发丝铺满枕头。</p>

旁边的人还没放过她，半个身子裸露在外面，依旧散发着热气。</p>

他搂着她的腰，微微推了下被子，扣住她手臂拉出来，轻轻亲吻胳膊。</p>

她胳膊有些红晕还未褪，软软嫩嫩的。</p>

她红着眼尾，抽了下手臂，可没什么用。</p>

只好用哭噎的嗓子问：“凌霄，我是不是应该去洗澡？”</p>

凌霄抬眸看了她一眼：“等一下。”</p>

朱珊以为他要先洗，便没说什么，打算闭上眼睛小憩一下。</p>

没过几秒，她感觉身下的床垫动了动，接着耳边传来塑料包装袋撕开的声音。</p>

她刚听过一次，有些敏感，于是瞬间睁开眼睛。</p>

凌霄拉开被子，抱住她的腰，翻转。</p>

他语调缱绻而诱人：“乖！趴着。”</p>

第二次结束，朱珊耳边的发丝都湿了，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动。</p>

她闭着眼睛，晕晕欲睡，嗓子比刚才更干涩：“凌霄，你可以抱我去洗澡吗？”</p>

凌霄没说话。</p>

朱珊也没在意，她不想动，很快就睡过去了。</p>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凌霄把她抱起来，像小孩儿的抱。</p>

她依旧没睁眼睛，伸手勾住他脖子，脑袋也搭上去。</p>

朱珊是被背上的冰凉惊醒的，她睁开眼，意识到什么，连连摇头。</p>

凌霄仰着脖子亲了她一下，轻声哄着：“乖！”</p>

朱珊侧头，只瞄见自己被抵在衣柜侧门上，雪白的小腿在摇晃。</p>

她根本不敢细看，急忙抬起小手捂住脸：“不要！”</p>

在凌霄的喘息下，朱珊无力抵挡，很快又陷入一场汗漓。</p>

她本就胆小，很怕掉下去，也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于是凌霄的肩膀破了。</p>

朱珊后来在浴缸里醒过一次，但是记忆不深刻了。</p>

思绪回来，朱珊拉住被子盖住脑袋，只想把自己憋死。</p>

缺氧的情况下，朱珊想起昨晚在客厅时，凌霄那句让她面红耳赤的话。</p>

——我可以抱着你做，试试吗？？？</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不能再想！！！</p>

凌霄洗漱完走出洗手间。</p>

他动作很轻，也没开灯，怕吵到床上熟睡的人。</p>

现在已经过了七点，外面的太阳有些力量，透过窗幔太阳的光线，凌霄看见床上的人明显已经醒了。</p>

她裹着被子滚到了床铺另一边，虽然严密的连头发丝都看不见，但是却能从形状看出缩成了一只小虾米。</p>

凌霄走过去，蹲下，然后拉了拉被子。</p>

朱珊察觉到，小手抓得更紧了。</p>

他叫她：“珊珊。”</p>

朱珊的声音堵在被子里，听上去很难受：“别叫我。”</p>

凌霄眉心跳了跳，直接上手，几下就拉下被子，让被头发丝糊了一脸的小脑袋重见天日。</p>

朱珊双手捂住脸，声调婉转羞涩：“你干嘛？”</p>

凌霄拽住她手腕，拉下来，修长的手指撇开她脸上的发丝。</p>

一张涨红的可爱小脸，五官皱在一起，逗人发笑。</p>

凌霄当然不会笑，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p>

于是指腹轻柔滑过她脸颊，关心道：“有没有不舒服？”</p>

不舒服？</p>

朱珊避开他视线，咬着唇：“有点疼。”</p>

凌霄瞬间应：“哪疼？”</p>

他不是调侃她，是真的关心。</p>

他昨晚没控制住，动作有些蛮横。</p>

特别是最后一次，他甚至觉得她的啜泣声变成为一种鼓舞，刺激着他全身血液，让他脱下所有伪装，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p>

后面洗澡的时候，他才看见自己有多禽兽。</p>

她皮肤太白了，像个易碎的白瓷娃娃，藏不住一点痕迹。</p>

她肩上，心口全是印记，还有腰，手指印很明显。</p>

凌霄看她视线飘在半空中，忍住没掐她脸，只戳了一下，又问：“哪里疼？”</p>

“腿。”朱珊看着他眼睛，“小腿。”</p>

凌霄思了两秒：“我没动你小腿。”</p>

“抽筋了。”</p>

凌霄这才想起，她昨晚是叫嚷过一次，小腿抽筋了。</p>

“那我给你揉揉。”</p>

他根本不是问，说完就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她的腿：“哪只？”</p>

“就这只。”</p>